柏越和生闷气的小船一起离开,替夏秩关了灯。
第二天一早,夏秩睁开眼睛,缓慢地眨了眨。
首先看到一个相当陌生的顶灯,转头巨大的窗户映入眼帘,拉着厚厚的窗帘。
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醒来,他第一件事是摸过手机。看着比往常稍晚的起床时间,发了一会儿呆。
笼了层纱似的记忆才逐渐涌上来,过程像海水涨潮,一阵一阵的。
太丢撵了,竟然喝红酒喝醉了。他拍了拍脑袋,穿好外套下床。
外面,小船正独自坐在餐桌边吃饭,柏越顶着乱乱的头发坐在沙发上。
夏秩隐约记得昨晚的事情,心虚地过去:“早啊小船。”
船船吃得正投入,看到他先本能地擡起小手打了招呼。忽然又眉头一皱,转向舅舅,提醒道:“说好。”
柏越愣了几秒,恍然大悟道:“夏秩,你得给船船道歉。”
夏秩面对无妄之灾,摸了摸头发:“怎么了?”
“昨晚说他是肉丸,还要吃掉他。我抱回去哄了半天。”
柏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好了今早你酒醒会道歉的。”
“……”夏秩自知理亏,摸摸崽的小脸,“sorry船船。”
船船仰着小脑袋,宽容地原谅了他:“下翅不。”
刚和崽和好,地上的小柯基跑过来,绕了几圈,朝着夏秩“汪汪”两声。
夏秩蹲下想摸它,也被小狗一扭头躲开了。
“它怎么了?”
夏秩问柏越。
柏越看了一眼:“昨晚逗了人家半天也没给东西吃。”
夏秩回忆起一些,默默地抓了把狗狗零食补上,这才和正在吃东西的小狗也重回于好。
他一边撸着狗脑袋,一边心中感慨,忽然目光落在正看着他的柏越身上,逐渐皱起眉:“应该没对你做什么吧?”
柏越“呵”了一声,翘起二郎腿,侧身看着他,示意自己想。目光的内容相当复杂,夏秩对视了一会儿,眉头越皱越深。
不过他最终也没想起来,站起身:“我还是先走了吧,下午还有课。谢谢收留。”
说完理了理衣服,便打算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