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高中攒了半天钱给柏越送的男士香水,当时柏越为表重视,天天都是这个味道。
当然,他后来知道柏越的家庭状况以后,陡然觉得那个杂牌香水实在廉价。
看来这个味道已经和从前的记忆绑定了。
“松开。”
夏秩说。
柏越垂下眼睛,放开手。
夏秩站直,把小马扎扶起来,尽量淡定:“不过还是谢谢你。”
“呵。”
柏越嘲讽地笑笑。
“扣子扣上吧。”
夏秩忽然指了指柏越领口,“风很大。”
柏越愣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扣扣子,低着头,嘴角那点嘲讽似乎已经转为自嘲。
屋里有现成的工具,两人稍微把灰和地板清扫了一下,又从柜子里抱出崭新的被子和床单铺上。
一切都在默契的安静中进行。
经过布置之后屋里似乎好多了,空间虽小,反倒带着一点陌生的温馨。
外面的船船已经等到海枯石烂。
他正蹲在沙滩上的小洞旁边,认真地低着头,远看上去圆圆的。
【九敏,我的画面是静止了吗】
【柏越和夏秩哪里去了,能不能分一个镜】
【哈哈崽蹲下之后好小的一个】
【看到螃蟹了吗宝贝】
终于,夏秩叫他:“船,进来吧。”
船船跑进去,满意地打量着屋子,把自己的小行李箱打开,东西放上书架。
好像想到什么,他连贯的动作忽然一停,擡头严肃道:“凶凶。”
夏秩没听懂。
船船转向柏越:“凶凶。”
这次柏越也没听懂:“什么?”
【啥呀?谁听懂了?】
【布吉岛,蹲】
【把我船急的,这次怎么两位翻译都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