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直不说话,黎漫又问:“李云桉,你怎么不说话?”
李云桉轻笑一声:“你自己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那个人就是她的解药。
黎漫眯了眯眸子,眼里的笑意随着他这三个字漫开。
“行,那就这样决定了。”
“李云桉,你给我开点药吧,我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
“不好,你上一个疗程的药还没有吃完。”李云桉想也没想就拒绝。
“吃完了。”
李云桉愣了愣,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她。
随着黎漫点头,他猛地拍桌,语气有些重:“黎漫,你能不能按医嘱吃药?我给你开一个月的药,这才半个月你吃完了?你拿药当饭吃?”
黎漫扶了扶镜框,语气有些心虚:“不是要开演唱会吗?太紧张了。”
李云桉正要骂人的话瞬间堵在嗓子眼,气得他发笑。
“黎漫,这是药不是糖,大量吃进去是会产生抗体的甚至对身体产生副作用影响的,从今天开始,我会给你减少药量,如果你还不遵医嘱吃药,那你以后也别找我复诊了。”
听着一通的教训,黎漫红唇微抿,一如既往地转移话题:“李云桉,你怎么没来我的演唱会。”
李云桉气得发笑:“黎漫,你不要转移话题。”
她怎么就这么笃定自己没有去呢?
黎漫内心本就压抑,被他这么一说便来了脾气。
“不开就不开嘛,凶什么呢,没见过你脾气这么火爆的医生。”
说完,黎漫一把抓着墨镜戴在脸上,继而转身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转身到他桌子旁边。
“你干什么?”
黎漫没有理会他,自顾地拉开抽屉,快速将里面的几盒薄荷糖拿走,任由李云桉在后面喊她也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
她严重的时候不能吃过量的药,李云桉就建议她吃薄荷糖,在某些必要的时候能够让她清醒一些。
这些年,李云桉抽屉都会有给她的薄荷糖。
他们是兄妹,她当然了解他。
黎漫扶了扶墨镜,冷冷地哼了一声。
李云桉站在走廊无奈地望着黎漫消瘦又倔强的背影。
过去几年她偶尔半夜会给他打电话哭,偶尔也会发信息哭诉她做了什么噩梦,自从那个人回来后,她似乎很少联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