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她边躲边
忙着挑最关键的词解释给景泰帝听——
姜离:“我不是你皇兄!()”
景泰帝:对,你不是。?()_[(()”我们早不是兄弟了。
姜离:……“我的意思是,我跟你情况一样,是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我根本不是朱祁镇。”
这句话说完,朱祁钰确实是愣了一下。
随即就笑了。
“你还是一样巧舌如簧,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啊。”
“当年在瓦剌的时候,你对使者可怜兮兮的哭诉‘只要差人去迎接你,回来愿意看守祖宗陵寝,亦或去民间做普通百姓’,赌咒发誓道,你犯此大错绝不敢再觊觎帝位。”
景泰帝继续提剑逼近:“在这上头,我实不如你远矣。”
姜离:……
懂了。只要她是‘朱祁镇’的身份,说什么都白搭。
或者说,如今这个时间有限的景泰帝,是必要杀掉‘太上皇’的。任何人说什么都无用。
除了——
“陛下!”
太过熟悉的声音和语气。
朱祁钰停了下来。
他转过头去,冰雪映着朝阳的光,剪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于谦与朱祁钰不一样,他很快就发现了这条时间线上太上皇的不同。
毕竟,他是一睁眼就看到本该死在土木之变的同僚,正笑眯眯坐在眼前。
邝埜笑道:“廷益,你也别太劳碌了,这寒冬腊月的,伏案睡着了万一着凉怎么好?”
通过一来一往的对话,于谦很快弄明白了这里的现状。
倒是邝埜有点不明白:“我看你真是有点睡迷了,向陛下告个假回去歇歇吧。”
于谦起身:“我这就去寻陛下。”
然而他到乾清宫的时候,朱祁钰已经起身往西苑去了,只有正百无聊赖坐在自己腿上偷懒的金英,看到于少保忽然的出现吓了一跳,立刻端庄起来。
向金英问明皇帝的去向,于谦又赶来西苑安宁宫。
门口侍卫只略微犹豫,就放了于少保进去:上皇也好,陛下也好,见于少保都是常事。况且陛下只吩咐不许‘你们’进去,这个你们肯定不包括于少保。
外明内暗,逆着光望去的朱祁钰,一时没有看清来人的面容。
但他不会认错。
身影走进来,拉住了他的衣袖相劝,与多年前一模一样——
那时他是被群臣请出上朝收拾烂摊子的郕王,谁料群臣激愤,竟然当庭打死了锦衣卫使马顺,朝堂变成了血腥殴斗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