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峻又将昨夜柳依依之事尽说。
李庚闻之,微微皱起眉。
李峻见状,忙道:“父亲,孩儿此举可有不妥?”
李庚摇了摇头。
“峻儿能有如此心思,为父自是心满意足。”
“那父亲为何愁眉不展?”
李庚叹了口气。
“峻儿是聪明人,为父只怕聪明反被聪明误,人人皆有弱点,是故,布局者可使其为子,然布局者亦有弱点,若非沉着冷静,必然遭棋子反噬。”
李峻闻之,不禁点了点头,如师父杨保、义兄李智之类,皆是沉着冷静之人,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是故,腹有良策、坐怀不乱。
“孩儿知晓了。”
“峻儿,往后之路,还需自身求索。”
李峻点了点头。
“父亲可有弱点?”
“先前是你娘亲,如今是你。”
“父亲放心,孩儿自当勉励,不负父亲所望。”
李庚闻之大笑,拍了拍李峻肩膀。
“为父尚未服老,这天下之大,尽管放手一搏,自有王府撑腰。”
“孩儿知道了,孩儿欲明日去庆州长宁山,拜访刘尚师叔。”
李庚闻之,点了点头。
“既如此,孩儿告退。”
李峻出了书房,走向幽竹斋,却见碧瑶早已在此等候。
“世子殿下。”
“今日之事,办得如何?”李峻看向碧瑶问道。
“如世子殿下所料,奴婢已派人盯着,女妓并未做出格之事。”
李峻点了点头。
“让盯梢之人撤回来吧,那柳依依毕竟为王府做事,‘女妓’一词今后不许再说。”
碧瑶一脸不满看向李峻。
“偌大的王府,还需要拓跋余孽么?女妓就是女妓,无非仗着几分姿色罢了,任她再貌美如花,终究是下流之人的胯下……”
“住口!”李峻阻止碧瑶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