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爷您怎么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夫人赶紧走,不要管我。”
见刘氏迟迟不肯动身,范秀又催了几遍,刘氏才叹了一声,转身回房。
李峻沐浴后,换了身衣服,顿感神清气爽,见范秀仍在门外候着,倒也是识抬举。
“此时是什么时辰了?”
“回世子殿下,此时已是卯时了。”
李峻闻之,算了算时辰,笑道:“好!将本县县尉、主簿、三班、六房等大小官吏全部喊上,半个时辰后,大堂候着,本世子要开堂审案!”
“再将衙门前的鸣冤鼓,击上一盏茶的工夫,让本县的男女老幼,能来的全部到衙门前观看。”
那范秀闻之,不知李峻何意,内心七上八下,此时却不敢违背。
“是世子殿下。”
正要转身离去,李峻突然叫住。
“世子殿下还有何事吩咐下官?”
“本世子府中饥饿,着人弄些茶水点心。”
“这茶水点心,置于何处?”
“就放在衙门大堂案上。”
范秀闻之,赶忙安排下人,吩咐如此如此,又同下人将那大小官吏一一唤起,李峻见状,遂只身前往县衙。
行至衙门,李峻看去,这衙门到处布满灰尘,写着“明镜高悬”的牌匾也是挂满蛛丝,这平阳县的衙门如此脏乱,哪有威严可存?
此时,下人端着茶水点心前来,见案上脏乱,赶忙用衣袖擦了快干净的地儿,将茶水点心放在上面,慌忙退下,李峻此时饥饿,也不管什么脏乱就吃了起来,片刻工夫便将那茶水、点心吃尽,打了个哈欠,躺在椅子上睡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县衙内外挤满了大小官吏,皆小心翼翼,不敢大声言语。
李峻闻脚步声窸窸窣窣,遂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欠,见大小官员皆至,却不闻鼓鸣。
“范秀何在?”
范秀此时挤在官吏之间,闻李峻呼喊,赶忙上前。
“下官在此,世子殿下有何吩咐?”
“半个时辰已到,为何不鸣鼓?”
“下官见世子殿下正寐,不敢打扰,故而……”
“少废话,抓紧击鼓。”
范秀闻之,赶忙击鼓,李峻则走下大堂,行至衙门前,未见王府兵马前来,心中暗忖:按时辰推算,此时王府兵马已至,为何此时迟迟未到?内心不免嘀咕。
此时卯初已过,县中百姓闻衙门击鼓,皆以为错觉,听了一会,却是衙门传来击鼓声,皆暗暗称奇,这衙门几年来皆不曾开门,为何今日击鼓?县中百姓不知何故,皆出门来看。
一盏茶的工夫,鼓声毕,衙门门口百姓已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