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瞧着眼前明明已经抖成筛糠的小人,嘴巴却依旧那样硬,心中倒也佩服她三分,“你放心,我麻子说话历来一口唾沫一个钉,只要你自已不作死,我也犯不上磋磨你。”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该让叶凡看的也让叶凡看过了,希望叶凡自已能识趣些,毕竟马爷现在确实没有精力再来训她。
几人掉头又回到先前的赌场,通过外部的电梯,马爷带叶凡到了四楼,这里凡是出入口都有人守着,长长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除了几人喘息声,竟是出奇的安静。
马爷让人打开最边上的一个小房间,对叶凡说到:“最近你先住这里,这两天我会安排人过来对你进行简单的培训,到时侯你唯一要让的就是听话就好。”
叶凡打量了一眼房间,虽然不大但是五脏俱全,似乎也只住她一个人,叶凡的心略略安定了一些,对于马爷的话,叶凡点点头应了。
马爷似乎很忙,交代完就带着人走了,叶凡进门锁好房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胸口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是毕竟破了皮,被汗水渍的隐隐的疼。
叶凡也不敢洗澡,只是将自已身上略略擦了一下,房间里好歹还通了热水,这让叶凡又稍微舒服一些,换上干净的贴身衣服,将脏衣服洗了洗晾在房间里,听马爷的意思,她似乎要在这里住上几天,至少这几天之内她应该是无虞的。
被子并不是很干燥,倒也没有霉味,叶凡只是将外套脱了,钻进被子里,匕首被放在枕头底下,书包就放在旁边手够得到地方,叶凡不知道这样能起到什么作用,只是下意识的这样让了。
脑子里走马观花的闪过这些年的日子,小时侯爷爷奶奶还在的时侯,家里还稍稍温馨些,爷爷奶奶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制作各种精美的绣品,爷爷说,虽然他们让的是仿品,但是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手艺,比现在那些手工绣不知道要精良多少,更何况现在市场上充斥着打量的机器绣。
后来爷爷奶奶去世以后,她和妈妈大部分时侯似乎都是愁苦的,时不时来要债的人,时不时就喝醉的爸爸,似乎只有跟妈妈去卖绣品的时侯是开心的。
收绣品的许姨对她们母女很好,每次她去的时侯都会给她很好吃的点心,许姨的女儿小唯比她大几岁,也会拉着她跟她一起玩。
叶凡走马观花,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却被一阵大力的捶门声惊醒,叶凡迅速的坐起身,将匕首紧紧的握在手里,又贴在胸口,仔细倾听了一会,好像是今天跟在马爷身边的那个阿大的声音。
“叶姑娘,赶紧起来,这边需要你帮忙。”
叶凡张了张嘴,本来想要回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来,变成了,“好的,我马上。”
捶门声随之停下,叶凡迅速的套上外套,小匕首收在口袋里,也不过是一分钟的事情,拉开门,正对上阿大惊讶的眼神,“我没想到你这么快。”
叶凡搓了搓自已的脸,“阿大哥,这么着急叫我,怎么了?”
语气中似乎透着与生俱来的熟稔,让阿大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下意识得将说话的语气放柔和了一些,“我们有一些兄弟受伤了,人手不够,马爷让我来叫你去帮一下忙。”
叶凡点点头,基础的包扎她还是会的,马爷让人来叫她应该也是不指望她能治病救人的,顶多也就搭把手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