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想要出言阻止,最后出口的却是一声无力的轻哼,不似抗拒,倒更像是鼓动。
“放出来好不好?”方舟似在问询,其实根本没等他同意,便自作主张地行动,“这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坚持不了太久。”诺亚面不改色地撒谎。
方舟看了眼左手手腕上的表,“那我记一下时吧。”
诺亚瞬间觉得,自己已沦为她手里的玩物。
他想尽快溃败给她看,好让她放弃折磨,可身体并不甘心结束这梦寐以求的快意。
他压抑住想反手将她按在墙上的念头,双手紧握身后的毛巾杆,咬紧后槽牙,坚持着不去回击。忍得浑身酸疼,原本粉白色的漂亮花瓶,瓶口被硬生生憋成了紫红色。
终于,她大发慈悲地终结对他的考核,“手都酸了还不出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为什么要撒谎?”她拿鼻尖轻点他的鼻头,“不怕鼻子会变长么?”
诺亚压抑着沉声回:“别这样,Giogio……”
方舟暗笑:终于又改称呼了。
迎着他眼里两簇快压不住的火苗,笑问:“不能为我破戒么?”
“我们已经过了可以任性玩游戏的年纪了。尤其是你,有婚约,有责任。”
方舟抿嘴点头,“是啊,要是你能狠下心把我推开,我就不闹你。”
见他喉结滚动,却迟迟没有动作,她笃定地微微一笑,“你欠我的,过几天记得还。”
离了他,方舟到洗手台前冲了手,朝窗外望了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雨似乎小了,我该走了。”
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身影,隐忍许久的诺亚竟瞬间破防。赶在她彻底消失前,他冲上去拽住她,另一只手砰地一声碰上浴室门,将她反身抵在门板上。
他整个人欺压上来,伏到她耳边问:“撩完就跑?就这么喜欢捉弄我么?”
意识到他的手已经探入,方舟哼哼着提醒:“我今天不方便。”
可诺亚触到的分明是一片干净清爽。
“还说我骗人,你自己不也……?”被润泽包裹,手指毫无障碍地滑溜进屋,摸索一番后竟触到一个橡胶感的异物。
“用了碟,卡在宫。颈口,血不会流下来。”方舟扭头回看他,声音魅惑,“据说是可以做的,想试吗?”
诺亚把住她的肩,将她翻转回身,面对自己。
“提醒过你的,特殊时期不能胡来。”
“那你的意思是,其他日子就可以,对嘛?”方舟笑问,不等他回答,她又说,“我现在基本是1号到5号前后,你要不要重新记一下日子?”
浸着谷欠望的漆黑瞳仁似两团深海旋涡,将他吞噬。
他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像一位谦卑虔诚的仆从,诺亚在她脚边蹲下,将她的左腿架上自己的肩,帮她保持住平衡,接着埋头舔。舐屋门前的小石子。
他抬眼瞅她,眼中闪着戏谑之色,和方才板正禁欲的模样判若两人,“怎么月中成这样?”
方舟抚着他的头发,笑回:“还不是因为你么?”
知道这是他乐意听的话,所以她说出了口,可诺亚的反应远非想象中的激动。
看来她早已深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不管是真心地还是违心的,她如今都能毫无障碍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