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从宜皱眉没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和在场的女眷们说:“放心,我和二伯娘在家守着。”
邹氏和刘氏说:“这会儿进宫,什么时候能回来也没个数,这样吧,小五媳妇今日就守在正院里和你大嫂作伴,她有孕在身不方便走动,呆在这边有消息回来也不用走动。外面有什么消息就让你二伯娘应付。”
刘氏也知道轻重,赶紧说:“母亲放心,你们若是在宫中不能回来,记得让人传个消息,我们也要商量着想办法给你递些东西进去。”
刘氏其实比杜从宜有经验,尤其是这种时候。
老夫人点头说:“若是今晚回不来,我会给你消息。”
几个人送老夫人和邹氏出门上了马车,两人走后,刘氏看了眼天色,还是有些忧心问:“诚哥没回来?”
杜从宜冷的要命,这会儿已经后悔出来了。
“回来了,他还在睡。”
刘氏忧心说:“你三哥昨晚也没回来,也没个消息。不知道外面成什么样子了。”
杜从宜安慰她:“您放心,只要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天还没亮,您回去暖一暖,有什么事等天亮再说。”
刘氏点点头。两人这才分别,等杜从宜再回来,赵诚居然又睡着了,心真大。
杜从宜冷的要命,手脚冰凉,来安要给她起炉火,她催着说:“快别瞎折腾,你快回去被窝里暖一暖,我去床上躲一会儿,天就亮了。”
她冷的狠了,也忍不住直接把手伸赵诚脖子,赵诚缩着脖子也不推开她,闭着眼龇牙咧嘴说:“小女子是真难养也。”
杜从宜手触碰到他的皮肤,整个人都贴过去了,伸脚贴在他腿上,真刺客。
不得不说他身上是真的暖和。
赵诚问;“你怎么会冷成这样?”
杜从宜哪里知道,可能这个身体小时候是真的遭了罪,到了冬天,一双脚和小腿都是麻木的。
“外面这会儿正是冻的时候,我替你去送祖母,你居然嘲讽我。”
赵诚问:“祖母走了?”
“祖母和大伯母进宫了,这会儿进宫是哭灵吗?”
“大约是吧。”
赵诚也不清楚,按照林俊说的,太子必然不是今天中午殁的。
这会儿安排内命妇们进宫哭灵,那就是东宫该查的都查清楚了。
他还在想,杜从宜伸手将他脑袋掰过去,问:“你说实话,太子的死,是不是有猫腻?”
“不可能。”
杜从宜:“那也不该是这个反应,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我也不懂这些,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赵诚心说,觉得怪就对了。你要是觉得一切正常,那才是出问题了。
“咱们府没权没势的,祖父被官家厌弃,众所周知。大伯父只是少监,大哥才中第授官。出这种事,随大流就是了。再说了真的知道那么多,那才会出问题。”
杜从宜听他解释,也是,那位老王爷很有脾气,官家不喜欢也正常。
“祖父什么时候进宫的?”
“大约是中午就进宫去了,毕竟是宗室,这种需要用人的时候,大宗正不会和他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