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弱的靠在床上好笑的看着他:“谢十里你挺没意思的。”
他不接话只是跟我道歉:“对不起。”
真廉价!
“如果你真的后悔了,想要补偿我,那就从我眼前消失吧,看不见你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霎时间他向来冰冷的神情崩裂,薄凉的眸子带着破碎的光和显而易见的悔恨。
“对不起。”
除了苍白无力的道歉,他无话可说。
我无端的生出一抹厌烦来,拿起手机当着他的面给方时打电话:“把人赶走,不然以后你也别来看我。”
“小言一定要这样吗?就算是犯了错的人也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我看着他无端的烦躁,语调也严厉了一些:“谢十里每个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只有你没有。七年,整整七年,如果不是方时告诉你当年的事情,你现在是怎么想我的?”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脸色惨白,眼里满是懊悔,我却直白犀利的继续说着:
“你会觉得我还在演戏,觉得这又是我为了搏你同情的新把戏。谢十里从七年前我们再相遇开始,你对我就是带着偏见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全都不知道。。。对不起。”他跪在床边痛苦的抱头。
我发现自己竟然对他生不出半点心疼的情绪了。
原来放下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方时的人进来,强行谢十里赶出去,有了方时的干涉。谢十里终于不能如愿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每天不化疗,靠着止疼药让自己清醒。肆意的享受着生命最后的时光。
有时候会缠着方时带我出医院,身后总会不远不近的跟着一条尾巴。
我视而不见,倒是方时透过倒后镜往后看了一眼问我:“他现在回头是岸了,你真的不原谅了?”
我笑反问他:“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不等他回答我自问自答:“我想和他离婚,想一个人利利落落的走。”
12。方时叹息一声感慨了几句。
后来这话不知道怎么就传进了谢十里的耳朵里,我不想见他,他就给我发信息。
我觉得烦把他拉黑,他就换手机继续发。
再后来我干脆就不用手机了,反正也没有想联系的人。
大概是因为我一直没回复,谢十里跑了医院,却因为有方时的阻拦无法进入病房。
竟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拿石子丢我的窗户,我站在窗边他大喊:
“杜星言我满足你的愿望。”
闻言,我让人把他放进病房,他看着我:“杜星言我们去离婚吧。”
我笑,方时这个叛徒。干得漂亮!
我换下病服上了谢十里的车,去往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