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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义信香堂。
五个堂主围坐一桌。
酒兴正浓时。
石成把筷子一按:“似有哨声?”
“石老弟这就醉啦?”旁边的蛮八笑呵呵着给他斟满酒碗,“迎潮坊可是咱们的地盘!”
堂中帮众们划拳嬉笑好不热闹,同桌三人都道没听着,石成迟疑着端起酒碗,才呡了半口,突兀站起,把酒碗一砸。
哐!
“闭嘴!”
堂中一时安静。
声声急促哨音清晰入耳。
“果然是哨声,是大郎的哨声!”
石成高呼着。
“快随我来。”
蛮八闻声而起,抓起桌边手斧,急急跟随了两步。
忽的。
一斧砍进石成后背。
突如其来的一幕。
骇得鲁怀义“腾”地从长凳跳起,随即,手腕一紧,是江万里神情沉郁拉住了他的左手;肩上一沉,是何懿眉头紧蹙按住了他的右肩。
香堂里骤然响起杀声一片,蛮八、江万里、何懿手下帮众方才还一副其乐融融模样,眨眼就换了面孔,向石成的手下群起而攻,直把酒场变作了屠宰场。
石成跪伏在地,背手试图拨下背上斧头,可那斧刃已深深嵌入脊骨,稍稍触碰,便叫他绷红了脖颈。
下一刻。
蛮八却猛地拔出斧头,叫他的忍耐化为乌有,惨嚎着扑地,非人的剧痛使他似盐水里的水蛭不住扭曲。
那蛮八啧啧两声,抬脚踩住石成两肩,教他无法挣扎,手中斧头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
红白涂地。
……
一方无备,一方势众,石成的手下很快被尽数砍杀,剩得鲁怀义一方人人茫然无措。
蛮八一张黑脸冷冷对过来,鲁怀义只觉何懿搭在右肩的手愈发沉重,压得他一点点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