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着打趣再打下去,怕是整个山头的大雁都要被宁安王猎完。
母亲笑着直说好,父亲和兄嫂面带喜色,对这桩婚事也表示极为满意。
婚事定于六月初六,钦天监半夜被安子城从床上揪起来,亲自算的日子。
日子过得很快,自从婚事定下来后,我便被娘亲拘在了府中绣嫁衣。
亲自绣嫁衣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我端庄温婉的名声都是母亲拿银钱砸出来的,绣个荷包还算勉强。
几位哥哥都已成婚,嫂子们生怕我无聊,每日都会抽时间来我的小院坐一坐,陪我打发时间。
长嫂虽年长我几岁,为人却很促狭,有一日她们几人当着我的面就聊起了男女之事。
军营里很多老爷们,各种黄段子层出不穷,初时听闻,我还会感到害羞,到后来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加入其中,和他们一起讨论。
直到某一天,被路过的安子城当场抓了个正着,明令禁止,若是再被发现,就军棍伺候。
看着嫂子们打趣的眼神,我清了清嗓子,直接把我在军营中听的那些说了出来,除了五嫂嫂还有些害羞,其他嫂子都面不改色,双眼放光的盯着我。
成了亲的女人真可怕,原来书上说的食色性也不止说男子,女子也一样。
我不知道其他女子是否会像嫂子们一样,但陆府规矩甚少,至于婆母立威,苛待儿媳那些事情更不会存在。
我娘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自从谢景宁另结良缘,整个陆府对读书人的印象更是差到极点。
日子久了,刚嫁进陆府还担心会受苛责的嫂嫂们也受到影响,日渐爽朗,直说自己命好才能嫁到陆家这么好的人家。
五嫂嫂也插了进来,说道:“小妹也是命好的,宁安王看着就是个会疼人的。”
听到这话,嫂嫂们打趣的看着我,似要欣赏我害羞的模样。
可她们到底低估了我的厚脸皮,我不动声色的说道:“五嫂嫂这么说,可见五哥平日里定是极会疼人的。”
到底是新妇,面皮有些薄,五嫂嫂听了这些话满脸羞红的瞪了我一眼。
其他人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
19、
六月初六,宁安王府距镇国公府不过两条街,安子城却将周围的青石板主路全部铺上了红毯。
十里红妆,一箩筐一箩筐的喜钱撒了出去。出府之前,父母红着眼眶教导我日后要体贴夫婿,教养子嗣,过好自己的日子。
父母爱子则为此计之深远,从小到大为我攒的嫁妆是整个京城嫁女的头一份。
周围围观的百姓都在羡慕的说我命好,生来富贵,又嫁的良人。
我坐在花轿里,外面锣鼓喧天,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听到喜婆喊落轿。
简单的行完礼后,安子城拉着红绸那端带我回了洞房。
喝完合卺酒后,他让人送来了些吃食,清淡爽口的小菜还有一碗汤面,只说稍等片刻就会回来陪我。
我娇笑着赶他出去,只说无妨。
我知道今夜他定是不会醉的,战甲营中那些兄弟今晚都会帮他挡酒,只是对于一会儿到来的洞房,我心里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