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闭上眼,指尖颤颤巍巍勾开系带,短衫敞开,露出杏色的心衣和大片瓷白的肌肤。
她这逃亡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心衣也旧得缩水了,堪堪只遮着要害。
峰峦半藏,风光乍泄。
“妹妹瘦了。”
谢砚将她抱坐在腿上,慈悲地呢喃着。
可他的手却无一丝怜悯,长指没过心衣,生了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犹如灵蛇攀峰而上。
姜云婵肌肤战栗,紧缩着肩膀,隔着丝滑的布料怯怯推拒他的手,可无济于事。
他故意扯弄着她,喑哑的声音贴着她脸侧,“别乱动,我会分心。”
他左手临摹她的曲线,轻揉慢捻,右手蘸墨悬笔,徐徐作画。
谢砚本就画技超群,山峦叠翠起伏连绵,每一处细节在他笔下栩栩如生。
姜云婵羞于看眼前的画面,却又无处可躲,只能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沉稳有力,灼热的呼吸似故意喷洒在姜云婵脖颈间。
时急时续。
姜云婵在他手中轻易化成了一汪春水,身体软得不像话。
“我记得妹妹说过想同我学作画,不如我现在教你?”谢砚握住她的右手,带着她一起提笔作画。
姜云婵就算闭眼不看,也能感受到他是如何勾勒她的身躯。
躲不开的羞耻感。
她紧闭着眼,瑟瑟抽手。
谢砚却紧执不放,“妹妹不愿看,是觉得我画的不好吗?”
姜云婵连连摇头,摇得鬓发散乱,可就是不睁眼。
谢砚的指尖在她心口朱砂痣上绕着圈,极尽暧昧地挑逗着。
姜云婵一阵痉挛,逼迫睁开了眼。
眼前的画卷中,美人醉卧男子怀中,胴体横陈,温香软玉。
虽然风月之作,但笔力浑厚,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
任谁也不想到如此才华横溢的人另一手正拨云弄雨,行止放浪。
姜云婵受不住他的撩拨,只得连连点头,“好!画得好!”
“我就知道,妹妹喜欢的。”谢砚轻啄了下她的脸颊,左手松开了她。
姜云婵心口一松,还来不及喘息,那温凉如玉的手却又顺着小腹下移。
姜云婵赶紧并拢双膝。
谢砚指尖在她呼吸起伏的小腹上轻点,“放松。”
声音那么轻柔,可又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