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砚身形一僵,顿住了脚步,“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来,你还是挺稀罕人家的心意的。”
陆池小跑跟了上去,“你听我一句劝,不要逼得太紧,好言好语的哄着,时不时装装可怜、撒撒娇,姑娘家的心是最软的,总能捂化。”
“无聊!”
“你就不想你那妹妹像对顾淮舟似的,对你?”
“……”
谢砚隐在袖口的手指扣进了掌心,沉吟须臾,“该如何?”
“这就对了嘛!”陆池一拍巴掌,“根据我娶了九房妾室的经验来说,女人最喜欢又俊又骚的男人,俊你是绰绰有余,骚你是一点没有,你就可劲地骚,怎么肉麻怎么来……”
“世子当心!世子当心!”
此时,密林里突然传来士兵们的叫嚷声。
山林深处,尘土飞扬迷了眼。
一辆马车横冲直撞,朝谢砚冲了过来,不少士兵和道路两旁的巨树都被马车掀翻在地。
马车速度奇快,势如破竹,瞬间冲到了陆池和谢砚面前。
两人双双脚尖点地,腾身往后一跃,轻易避开了冲击。
那马儿却被驾马之人抽打得疯癫了一般,莽头直撞,往悬崖处去了。
“邓通?”陆池嗤笑道:“他约莫是知道你宰了他的叔父,断了他的财路,找你寻仇来的。”
“那马车……”
身边人的气场突然肃了下来,忽地,瞳孔一缩飞身追着马车去了。
那马车分明就是姜云婵休息的车。
若姜云婵还在马车里,定然会跟那疯子一起跌落悬崖,粉身碎骨。
谢砚神色一凝,踏树而行,就在马车快要坠落悬崖时,飞扑到了马车上。
“皎皎!”谢砚掀开车帘。
马车里并无姜云婵的身影。
邓通端坐着,点燃火药,笑容狰狞,“谢砚啊谢砚,没想到你死在了女人手上!”
“告诉你吧,正是你的好皎皎给我指路来杀你的!”火星迅速顺着引线燃烧……
嘭——
大会山上,地动山摇。
“婵儿小心!”顾淮舟猛地扑倒了姜云婵。
山上滚石坠落,大大小小的石头扑簌簌如冰雹,倾数砸在顾淮舟身上。
顾淮舟一身白衣上满是血迹,嘴角也溢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