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到懒得演戏的绀谷六花,抬眼淡淡地看着他,然后猛地低头。
上下两排牙齿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她伸出殷红的舌尖,有些遗憾地轻轻舔了舔唇角。
迅速收回手掌的安室透挑了挑眉:“绀谷警官怎么还咬人呢?”
牙口还真不错,咬上一口肯定很疼。
“真遗憾,还以为能咬到呢。”绀谷六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病床上。
“安室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她一边接过他递过来的温水,一边问道。
安室透对她眨了下左眼,声音轻快地说道:“搜查一课的警官们都在忙结案的事,目暮警官只好拜托我留在医院照顾绀谷警官了。”
“松田前辈呢。”绀谷六花抿了两口水,滋润一下有些干涩的喉咙。
“作为亲历者的松田警官当然只会更忙碌了,绀谷警官是对我在这里这件事很不满吗?”一张娃娃脸的金发池面摊了摊手。
“并没有,谢谢安室先生。”绀谷六花借着递还杯子的动作,快速扫了一眼病房内。
和从门外伸进半个脑袋的萩原研二对上了视线,绀谷六花默默看了一眼安室透的身后。
诸伏景光还是没有出现,好像今天除了在咖啡店的时候。
就没再见过他的背后灵——诸伏景光了。
绀谷六花轻轻垂下眼睫,掩住目中的沉思,总觉得诸伏景光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看看萩原研二就知道了,他活蹦乱跳的,很有活力的样子。
嘛,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绀谷六花选择放弃思考:“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像样,但我要去办出院手续了。”
她可没有悠闲躺着的时间,还有好多事情要忙,这点小伤去找巫女治疗一下就行了。
听她这样说,安室透灰紫色的眼眸暗了暗,他轻声问道:“绀谷警官不打算留在医院养伤吗?”
抬眼看向安室透,绀谷六花弯了弯眼尾:“待不惯,还是回家去比较好。”
留个锤子!养个锤子!
绀谷六花在心里吐槽:同样都是忙到要死的公安,你这么悠闲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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绀谷六花和安室透之间的关系十分复杂,乱七八糟的同事关系能绕晕好多人。
安室透知道绀谷六花是刑事局的公安,还为她的任务打过辅助。
但安室透不知道绀谷六花的特殊能力,也不知道她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得把绀谷六花当做普通警察,费心费力地隐藏自己。
反观绀谷六花这边,通过自己的能力,又通过诸伏景光的存在,她知道了安室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