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车上,他的大衣已经蹭上了好几处脏污。
“易洲,你哪里不舒服?”叶舒搂抱着他的头和肩,一边帮他擦汗。
沉易洲皱眉从大衣内袋里摸出一个蓝色小方盒。哗啦啦的响声,一听便知是糖果。
“易洲,这会儿不能吃糖,等医生给你做了详细检查之后···”
叶舒生生顿住,牙齿差点儿把舌尖咬出血来——
蓝色小方盒里,一格是戒烟糖,另一格是氯雷他定片。
沉易洲一颗一颗剥着铝箔纸里的药片,想把它们全装进小方盒里,但他浑身乏力,根本做不了精细的工作!
一不小心,非但手里的药片洒了满身,就连方盒也滑下座椅。
叶舒泪眼汪汪的弯腰去捡。
但被他一把抢过。
“易洲···”叶舒再次将他抱住,贴着耳朵轻轻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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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易洲直到凌晨时分才完全清醒过来。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还烧吗?”她摸他的额头,冰冰凉凉。
“不烧了。”她笑。
然后她端起纸杯,望向他的一双眼睛,问:“想喝水吗?”
无人应答,她把纸杯放下。
三秒钟后,他去拔手背上的输液针头。
“不行!”她阻拦:“胃出血至少要输三天!”
但阻拦不见成效,他像是刽子手的冷漠无情,眨眼之间,鲜血淋漓,四处飞溅。
“你···!”叶舒震惊至极,转而悲愤交加。
但他已经站起身来,拿了大衣,径出病房。
叶舒用跑的速度才追赶上他。
“等下!”她举着棉球,一把捞过他手臂。
然而一股力量将她拂开,棉球也惨遭牵连,掉在地上。
“沉···”她气得打颤,但那人已经离她很远。
叶舒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上了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