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卫昀反笑,「卫辙已死,父皇却迟迟不改立太子,儿子等不及了,这才越俎代庖,直做皇帝。」
「父皇,是你的错。」
「这事是你母后和你舅舅联手促成?」皇帝扶着龙椅发问。
卫昀轻蔑一笑,「主要是我。」
「卫昀,」皇帝看着他,眼中却全然不见惊慌,「朕很痛心。」
卫昀似有所察,下意识想要冲上去行刺皇帝,这时身后一只箭矢袭来,贯穿他的胸口。
卫辙踏着月光入殿,「儿臣救驾来迟,父皇恕罪。」
「辙儿,你何罪之有。」皇帝扶着大太监的手,缓缓下殿。
「这个畜生,你看着处理吧,朕去想想皇后和沈国公该如何处置。」
「卫辙,我的好皇兄」,卫昀狠狠抬头,带着血沫啐了一口,却又笑了出来:「你没死?」
「卫昀。」卫辙蹲下身去,面不改色拔出那支箭,「你数次要杀我,我只杀你这一次。」
他狠狠将箭重又刺入卫昀胸口,手下平常如捣衣。
「皇兄,我死了。」卫昀调笑般说出这一句,便带着笑意断气。
卫辙提前从百里外的玉川城调来两万守军,加之之前故意示弱的未被策反的羽林军,叛军很快被尽数斩杀投狱。
卫昀身死,皇后和沈国公也被斩杀,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卫昀手下的杀手得到解药尽数散去,只少数死了几个亲信。不过白雀竟是自杀身亡。
13。
大婚这日,卫辙嘴角含笑,将白瓷盏递与我,「照照,交杯酒。」
我喝下后,却见他还丝毫未动。
「喂我。」
他拉长声调,旖旎缱绻,「我要照照喂我。」
我也不想的。
可是卫辙一张好面皮,耳廓又被喜服氤氲出淡红,实在勾人。
「番外」
我在村里为了贴合身份,整日过得拮据。
一日我和卫辙去镇上买油米时,见店中的掌柜正同伙计展示新买的白瓷。
那白皙釉面粗糙,却被掌柜夸得天花乱坠。
我无意中瞥过去的一眼,只是在想,这掌柜的太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