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吴升霖被咬住衣角甩在空中,李含茂跟着被扔在狼背上,郭汉历带着两人往绣岭的方向疾驰。
身后童子小手掏在冥币的洞中挂着,飞在空中追来。
吴升霖抓着狼毛,调整他和李含茂的位置。
她这时还严重受控,要跳下狼背,被吴升霖掐着脖子按在身下,他用自己的身体压制着她,嘴边的血蹭在她的耳朵上。
因为换了姿势,吴升霖攥上另一处狼毛,现在郭汉历的气还堵着叁人的耳朵,他什么都听不到。
吴升霖感觉自己手腕一疼,居然是李含茂在咬他。
甚至不能说咬,应该说在撕扯他的皮肉,在她的动作下,手腕被她扯掉一块肉,吴升霖身上一抖,想要躲又不能硬躲,任她往上咬,一股很香的味道钻到他的鼻子里去。
是血味,又比血香。
皓月当空照,光正从后而来。
他手腕掉了一块肉,手下摸到一片黏腻,吴升霖扒开身下狼的毛细看——用气止血的背伤,现在竟然崩开,坐在上面能感觉它在呼哧呼哧喘气。
李含茂终于不再折腾,吴升霖紧咬着牙齿,把她翻过来后,他大惊失色——李含茂的眼睛被黑眼仁完全占据,已经被完全控制。
跑着跑着,郭汉历累得终于支撑不住跪在地上,缩小成人形,他覆盖的气霎时消去。
叁人堆缠作一团。
从天而降一张网将叁人兜在一起。
他的听力恢复,郭汉历累竭,李含茂终于松开口。
“今日可算大丰收,魔血体修和一对前世夫妻,正好再开一次新月献魂。”
吴升霖听到这话琢磨着:郭汉历是魔血他倒是闻得出来,可这前世夫妻是什么意思?
黑无又道:“咦,白无你看,这人还清醒着……嘿!这个女子也醒着,怪不得他们是夫妻呢。”
两个小童子的脸在吴升霖的眼中不断放大。
“没事,待我一锤砸下去,他们就会老实安睡。”说着白无夹着一张符纸,举起挥下,这到千斤令在小童子的手中是轻飘飘一张纸,打在人身上像锤头一般。
迎着月光,他看清冥币上勾得是千斤令。
吴升霖张臂揽在李含茂身上,把她头稳稳护住。
这张符落到吴升霖头上,血从他脑袋上流下,弄脏李含茂的裙子。
最后一眼,他看见月亮像李含茂的瞳仁一样黑,天暗下去,月亮消失。
正到开坛祭祀的新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