瘿颅类人的身体从洞里拔出来。
像是泡了半把个月,皮肤都浮囊的死尸。
秦璎眼角一跳。
就看韩烈钓鱼佬一样,拎着瘿颅丢在了摊开的帝熵上。
瘿颅无力扑腾两下后被帝熵严丝合缝包裹,压缩成一个铅球大小的立方体。
空出手的韩烈对秦璎道:“您离我远一点。”
秦璎扯了两张纸巾,揉成团远远丢给他。
他把纸巾当浴巾擦拭身上的淡绿液体。
然后举着两团废纸跑进浴室。
浴室里水声哗哗,他投篮一样把两张纸团丢进马桶冲掉。
然后攀岩一样,爬上洗脸台打开水龙头。
两只手爪在香皂上抓了两下,抓到些碎末,将就着把自己搓洗了一遍。
他身上的淡绿色液体,顺着泡沫水冲进下水道。
秦璎这时才进来,看水龙头的水打在他身上都担心他也被冲进下水道去。
就把水调小,伸了只手,把他捡起坐在掌心冲水。
掌心里盘坐着的韩烈鳞片逐渐变烫,一头半长银蓝鬃毛被水流冲得乱七八糟,湿漉漉搭在脑门上。
银蓝鬃毛的狮尾急速摇晃,小扫帚一样扫得秦璎掌心痒痒。
秦璎不知道他一天害哪门子羞,这么小一个,她还能干什么不成?
内心腹诽的她,并不能把这个形态的韩烈当成对等的男人。
把他身上的肥皂沫冲洗干净,秦璎将他裹在毛巾里擦了一下。
然后让鬃毛尾巴毛湿润润的他,站在她肩上走了出去。
房中,帝熵化成的金属牢笼没有一丝缝隙。
它估计觉得困住这玩意不能活动有些亏,身体一动挤出个橘子大小的分身,跑到边角吃黄金。
进宝站在金属牢笼上,喙一下一下地啄。
每啄一下,金属立方体里,就传来一阵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