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明白为什么向导突然就不搭理它了。
路则淮把头埋进曲般月的颈窝,那里尚还有一丝温热,雪颈下却感觉不到一丝脉搏和血液流动。
“阿杳,求你……”哨兵的声线沙哑,声音透着明显的颤,紧绷的肩背骤然垮下,近乎示弱地乞求着:“别睡。曲般月,你别睡。”
风雪渐盛。
怀里的人不可能再应他的话。
……
……
曲般月在第四天下午才醒。
饿醒的。
如果不是饿到胃疼了,他还能睡到天昏地暗。
一觉醒来,除了饿以外,他还感觉到浑身酸疼。
尤其是腰胯那一块。曲般月尝试翻个身,下一秒没忍住轻嘶了声。
翻身也没翻成功,反而贴上一堵温热紧实的胸膛,直接把自己严丝合缝地填进了了哨兵的怀里。
感受到某些微妙但绝佳的触感,曲般月:“。”
这人睡觉怎么不穿上衣:>
他微微侧头,看着还在沉睡状态的路则淮,眼珠轻滑,目光落到他后颈的纹痕上,妖异的青和澄湛的蓝绞缠在一块,隐隐泛着一缕银芒,一路顺着没入被掩盖住的后背。不用想象,都知道纹痕是怎样在他脊背上张牙舞爪的铺开来。
曲般月抿唇,眸色复杂地盯着纹痕。
看着纹痕的颜色和范围,就知道这三天哨兵吞了他多少向导素。
一些结合热期间的片段不受控地浮现在脑海里。
不记得是第几轮的时候,哨兵躺在他身下,双手跟烧红的铁钳一样固在他的腰侧,掌心温度烫得惊人。
感觉异样的触感,曲般月眼里的迷离和失焦迅速被清明取代,他面色一变,反射性就要抽身退开,但却被路则淮死死桎梏着,半点没有动弹的机会。
路则淮不仅不让曲般月退开,还掐握着他的腰,让两人黏贴得更紧,胯骨把彼此硌得生疼。
“路则淮!”曲般月挣扎无果,重音喊了声他的名字,“你快松开,你知不知———唔!”
哨兵直起身,直接堵住了他的唇,把那些对他来说不中听的话全部逼回喉咙里。
曲般月直接把他的舌头给咬出血了。
但哨兵非但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吻得愈发凶。
某个时候,曲般月猛地屈了下手指,指关节一瞬泛白。
“你……”曲般月偏过头,喘着气抹去溢到唇边的水液,缓过呼吸才说:“路则淮,你知不知道,被向导逆向深度标记的后果是什么?”
路则淮用指腹不轻不重地碾过曲般月被自己吮吻得艳红到近乎糜艳的下唇,银黑的眼瞳翻滚着沉沉欲色,可脸上还是冷冷淡淡的,语调也是轻描淡写的:“对你产生重度依赖反应,从今往后,只能接受你一个向导的向导森*晚*整*理素、精神梳理。如果不解除标记的话,会持续性上瘾,直至完全离不开你。”
“如果我在刚才和你进行深层精神链接的话,深度标记就要变成彻底标记了你知不知道?”曲般月眸色冷彻冰寒,盯着路则淮无甚表情的脸,一字一句:“路则淮,你发什么疯?”
“你当我发疯吧。”路则淮淡淡道,“我应该直接对你开放最高精神权限,让你直接对我进行精神烙印的。那样不需要链接,也可以完成彻底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