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鱼用眼睛瞄林淮叙,毛衣差成这样也不换,还敢一口气花几千。
医生也说:“让男朋友来吧。”
童安鱼本以为会再次听到否认,结果这次林淮叙没像之前在煎饼摊那样解释。
可能是嫌麻烦。
小猫的检查结果出来,不幸中的万幸,没得猫藓和寄生虫,只是后腿有点骨折,需要动手术。
“这猫应该是先天就比较弱,冬天食物有限,被猫妈扔了,这样的猫崽麻醉有一定风险,你们得做好准备,但手术我建议还是要做。”
“明白。”林淮叙反应很冷静,似乎毫不担心自己的钱白花了。
猫被留在医院观察,他们离开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心暂且放下,童安鱼惦记起自己被骗的事,时不时用眼睛瞟林淮叙,无声谴责。
林淮叙没事儿人一样,用消毒湿巾擦了遍羽绒服,姑且穿在身上,然后骑上山地车,问童安鱼:“你宿舍几号楼?”
“十五。”童安鱼抓着他的羽绒服,坐在了后座。
这回没理由贴在他身上了。
骑了半程,童安鱼耿耿于怀:“还说不会骑,对得起小童给你的润喉糖吗?”
林淮叙装风太大,听不见。
眨眼到了十五号楼,林淮叙停车,放下童安鱼,将钥匙和车一并还给她。
童安鱼心有不甘:“林淮叙,这是你第一次载人吗?”
“不是。”回答果断干脆。
童安鱼的心“墩”一声沉了下去,猜到了,但还是好烦。
林淮叙将冻僵的手揣进兜里,刚打算走,余光一扫,小熊T恤的脑袋垂得很低,丧丧的。
这也值得垂头丧气。
问的什么鬼问题。
他的目光由打量变成嗔视,看她耸肩塌背,不由牵了牵嘴角,撂下一句话——
“但第一次载女生。”
说完还不等童安鱼反应过来,他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