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承想孟去景也站了出来,两人一下子又呛上了。
“敢不敢打赌?赌她打完姜玉霄之后,先跟咱俩谁说话?”
“有什么不敢赌的?老子是截天教弟子,你周五是个屁!”
“嘁,少打嘴炮,咱们拭目以待!”
孟去景低头看了看满是补丁的鞋子,嘴角压都压不住。
这还是上次去渡龙山,苏梦湫送的鞋子。穿烂了他就补一补,又烂了又补。
片刻之后,大多数人都看见了自北边儿而来的赤焰剑气。陶桃也察觉一丝不对劲,这样的火焰,赤焰楼跟炎上楼恐怕都没有吧?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仰起头,“玉霄,你先停手。”
姜玉霄压根儿没瞅见满城楼的怜悯眼神,还一本正经问道:“后背捏得不舒服,要捏前面?”
陶桃脸一红,没好气道:“你正经点!”
就在此时,姜玉霄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拔凉拔凉的。
他干笑一声,叹道:“陶姐姐,我竟然有种师姐在背后的感觉,你说我是不是太累了?”
陶桃猛地转头,先瞧见修长身形,再一抬头,看见的便是令她自惭形秽的脸。
别说姜玉霄了,就连陶桃都觉得喉咙干痒,直咽唾沫。
“苏……苏仙子?”
姜玉霄猛然怔住,一下子手都抖了起来。
此时,苏梦湫冷笑开口:“姜玉霄,你厉害啊?师父多少年积攒的脸面,被你这短短两三个月,全揣兜里了。”
此时恰巧旭日东升。
明明暖阳照在了脸上,但姜玉霄声音直发颤:“师……师……听……听我……”
砰……
一巴掌,姜玉霄就这么盘旋着自城头跌落,于半空中至少画了百八十个圈儿。
城楼上一众人那叫一个解气啊!
又是砰的一声,姜玉霄倒栽葱插进了土里。
苏梦湫并未着急下去继续打他,而是往前挪了一步,笑盈盈望着陶桃:“你是顾白白的徒弟?那年在望北城里,你还没长这么开呢。”
陶桃双腿并拢,坐得可板正。她也不敢出声,只好使劲儿点头。
苏梦湫见状一乐,“你别紧张啊!他调戏你你怎么不让他滚远点?”
陶桃啊了一声,“没,没调戏,他就是关心我。”
苏梦湫没好气道:“动手动脚也叫关心?”
陶桃低下头,“我师父也没这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