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被气到都快要‘再次’失去理智了,腰间锋利的绣春刀也‘即将’被拔出来!
然而,就算是拔出了刀,骆思恭也没有办法直接砍死张重辉。
毕竟在墙后听‘戏’的那些大臣们,已经快步赶到!
……
“骆指挥使,你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毁尸灭迹嘛!?”
于慎行身为第一个赶到的人,也是第一个发出质问的人。
只不过骆思恭在回头看向于慎行时,原先脸上的愤怒咬牙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只剩下了一脸的茫然不解。
同时,骆思恭腰间的绣春刀还稳稳留在刀鞘之中,毕竟他从未将其拔出来过。
“于尚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骆思恭将有些发抖的双手负在身后,略微僵硬地抬起了流着鲜血的头,先发制人问道:
“你莫不是信了张重辉这小子方才说的那些鬼话,以为是我指使了他吧?”
于慎行很清楚骆思恭这是在死鸭子嘴硬,他冷笑道:“没错,我就信了!”
骆思恭扯起嘴角,笑容僵硬间,他仍旧嘴硬吐出两字:“愚蠢!”
这时,其他人也赶到了,只见人人皆是面色铁青。
尤其是如今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厂督的张诚,他一上来就瞪了骆思恭一眼,恨不得用眼神将对方给撕碎一般!
张诚也是醉了,他后悔自己居然‘再次’听信了骆思恭的信誓旦旦之言!
本以为骆思恭能给他‘整’一个大的!没成想到头来,骆思恭居然给他‘拉’了一坨大的!
审理‘妖书案’的大臣们的脸色也是黑得不行,他们本以为来这臭气熏天的诏狱之中,能够看到一出‘好戏’!
没成想,到头来不仅‘戏’没看成,白白挨了一顿‘嘲讽’不说,他们这些‘文官’似乎才是这场‘戏’里头的‘丑角’!
一时间,骆思恭可以说是得罪了所有人。
唯有张重辉知道,这个心理变态的酷吏,之所以敢把事情闹得这么大,除了在‘豪赌’以外,也是在给自己留一个真正的‘后手’!
这一后手叫——金蝉脱壳!
……
乾清宫。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连骆思恭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也被那个叫张重辉的小子给攀扯上了?”
朱翊钧在听完张诚禀报上来的最新消息后,本就憔悴虚浮的目光,此刻甚至都已经开始混沌起来了。
很显然,皇帝陛下这是肾虚了。
然而朱翊钧的这个肾虚,还真不是因为近来沉迷女色,主要他最近没那个时间,更没那个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