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让骆大人来跟咱们核对核对具体情况吧?或是问一下张公公那边?”
“可是这个案子,皇上已经下令交给了咱们,圣旨里头可没有一个字提到让司礼监,东厂,锦衣卫他们插手啊……”
“那不然该如何?就这样抓瞎继续审?还是说咱们从头开始查?再从头开始审?”
“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意见,偏偏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刻停下了话来。
很显然,所有人都在怀疑皇帝陛下是‘妖书案’的幕后主使,所有人也都知道‘所有人’知道,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将这个‘事实’给直直白白地说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打着太极,说着‘废话’。
就连唯一一个‘真正’知道幕后主使是谁的于慎行,他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掺和在了这场‘打太极’的行列之中。
所有人都在装,然而再这样装下去,也不是事儿。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这个人,还是沈鲤!
沈鲤直接便是说道:“诸位大人们就不要再言无用之语了,此妖书案牵扯颇多,不仅牵涉到了国本,贵妃,内阁!如今看来,咱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牵涉其中了!”
……
北镇抚司。
此时的办公大堂内,到处都堆满了纸张资料,二三十个锦衣卫正在急切地翻查着什么。
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似乎有些焦急,正来回踱步走个不停,时不时还会往大堂门外看一眼,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骆思恭等到了来人!
“老大!”陈印跑着进了大堂。
“三法司他们审得如何了?”骆思恭急忙问道。
“老大,您还真是料事如神啊!”陈印喘着粗气回道:“如您所猜想的一样,三法司停审了!那群老家伙们现在正围一块儿开会呢!”
得到意料之中回答的骆思恭却并没有生出喜悦之意,反倒是将眉头蹙得更紧了,他又问:“我让你查的那些事,都查得怎么样了?”
“都查到了!”陈印开始一一说起了查来的最新情报,道:
“八月二十那天,申家管家上街找来的那个人,应该的确不是张重辉。但是那天申府设宴款待张允修叔侄时的酒菜,是从最近的‘时运楼’订去的。
由于当时订得突然,加上刚好又是在饭点,时运楼的人手一时间有些不够,于是他们掌柜就当街雇了几个男丁来帮忙传菜。
由于是临时雇来的,如今那些男丁是找不着了,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张重辉应该就是混到了那些传菜的男丁之中,这才悄无声息的进了申府!”
骆思恭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并没有多大意外的他又问道:“还有呢?”
见骆思恭这般淡定,陈印不由得在心底佩服对方,又回道:“张重辉的确是八月二十才进京的,另外他自八月二十五日开始,白日里的确都没有出过赵府的门,除非他是晚上翻墙出去的。”
“还真是八月二十进的京?”骆思恭总算有了意外的反应,但他似乎并不相信这件事,怀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