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垂着颈,慌神失措,心里又像是揣着一只小兔子,怦怦乱跳。
正踌躇游移间,男人暗昧的声线幽幽传来:“乖乖,
打算怎么弥补?”
“弥、弥补……”葱白的指尖轻颤,女孩子难以自持地烧红了耳垂,印象中,贺砚庭好似还是头一回在这样青天白日的场景下如此称呼她。
这声亲昵的称呼,透着几分宠溺,像是大人在叫自家的小朋友,但是隐隐又染着几分暧昧,也或许是她的条件反射,因为他昨夜这样唤她的时候,唇舌几乎要了她的命。
脸红心跳的记忆碎片胡乱闪现在脑中,她变得口干舌燥,愈发支吾无措,下意识就虚虚地发问:“你想我怎么弥补……”
贺砚庭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落在她眼中,简直觉得他是一只逐渐暴露尾巴的男狐狸。
锱铢必较。
老奸巨猾。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
小狐狸也不傻。
她暗暗觉着这份补偿如果不能使他满意,今晚势必会有比昨夜更难捱的磋磨等着她受。
固然享受……但也太要命了。
可她又着实理亏。
明明当初求婚的是她,现在没做好公开准备,又将婚戒抛诸脑后的也是她。
她好像个渣女。
这种刺激的意识令她生出大胆的念头,车塞得这样紧,在香山澳生活多年的经验让她确信这样的堵法一时半刻怕是畅通不得。她忽而抬起臀,不由分说落坐于他腿上。
毫无征兆,打得老狐狸措手不及。
少女莹白如玉的胳膊小心翼翼环住了他的脖颈,樱桃色的唇瓣,不露声色地覆上了他的。
她脸颊红晕,浅尝辄止,前面半程看起来不过是乖顺又讨巧的示好。
可是倏而戛然而止,她吻他的动作停滞,鲜艳欲滴的唇却并未安分,而是顺着男人冷白修长的颈部,缓缓下滑,最终停留在那锋利饱满的喉结上。
面容端肃、气质清冷的男人眉心骤然发紧,喉结急促滚动,像是被小狐狸捏住了命门。
刚刚修炼成精不久的狐狸却很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不过短短数秒,她很快收敛了大胆作恶的唇,一副乖顺矜持的模样,小心翼翼伏在他肩头,细细的嗓音气若游丝:“不知,贺老板……还算满意吗?”
男人瞳孔微不可察地轻抽,他唇角噙着笑,漆如深潭的瞳仁闪过危险的火光,掌心的动作却温柔克制,一手桎梏住她的腰,另一手轻捏住她柔腻的下巴,毫无预警地封住了她湿腻诱人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