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微微勾唇,用不轻不重的口吻叹了声:“诶,表妹终究是还在怨我,这也不能怪她,是我和阿珩太任性了……”
她父亲徐冠林板着脸,眉头微蹙,时不时朝施婳投去视线,却始终不发一言。
徐母是个温顺懦弱的女人,女儿夺人所爱一事,她夹在中间也为难。
一方面深感不妥,另一方面又着实心疼从小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儿,明知女儿的寿命或许不能和健康人相比,也不忍她活着的时候不能如愿。
徐母也没吭声。
倒是白思娴不顾自家儿子明显的心不在焉,笑着宽慰道:“没事儿的清菀,施婳那个孩子,从小就小家子气,你不理她就是,乖。”
徐清菀缓缓摇头,明艳的桃花眼里满是无辜:“不能这样说,终究是我对不住表妹……”
“你这孩子,就是太心善了。”
贺珩听得只觉得心烦意乱,他屡屡皱眉,还时不时抬手查看腕表上的时间。
如果知道施婳也会在这间法餐厅用餐,他今天无论如何不会出现。
天知道他有多么如坐针毡。
明明想和她说话,却又无比畏惧那个活阎王的警告。
……
和梁瑟奚道别后,施婳胃里翻江倒海,实在不适合马上开车。
她便委婉地说自己要去盥洗室,请梁瑟奚先行离开。
梁瑟奚以为她是被前任的现任挑衅自己给气着了,虽然想出言安慰她,但又觉得这种时候出于礼貌应该让人家独处自我消化。
她便率先告辞了。
法餐厅外面的盥洗室环境宜人,香氛沁人心脾。
施婳在隔间里坐了很久,整个人依旧空洞失神。
梁瑟奚以为她是介意徐清菀的示威。
实则当然不是,她现在面对贺珩已经毫无内心波动,对他仿佛路人一般。
是因为徐清菀今日的装扮。
她们进入餐厅时,她听出这些人的声音,便根本懒得细看。
一顿饭下来,她都没有给徐清菀一个正眼。
直到方才,她没有防备的看清了徐清菀身上穿的那袭香槟金礼服裙,法式方领,复古丝绒质地,贴身突出曲线,还有她的发型……包括脖颈上那条光泽感十足的珍珠颈链。
这身复古港风女星装扮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她故去多年的妈妈徐芝霓的经典造型之一。
有句老话说侄女像姑,外甥像舅。从遗传学角度不是没有根据的。
徐清菀有些眉眼处,的确像她已故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