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形态是私底下(),在熟人面前(),她伪装的程度会少一些,恢复江南女孩子天然的温言软语,看起来单纯无欺,没有攻击性。
而此刻,她并不像往常那样温软寡淡,澄澈的眸中透出并不掩饰的目的性,笑起来宛若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面对他的揶揄试探,她也不赧然,反倒大大方方回答:“哪里,只是未雨绸缪罢了。”
施婳看起来很雀跃,似乎不仅不抗拒领证的安排,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但恐怕只有她自己知晓,她并非有意带来户口本,而是前段时间跟单位签长约时曾用到,她便一直搁在包里,忘了拿出来。
今天恰好搭了这只neverfull通勤而已。
对她而言,刻意与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结果。
既然约定天亮就要去民政局,那么此刻的时间也不算早了。
周三公子这栋半山别墅位置很偏,这个点再开车下山不免折腾。
贺砚庭安排她在客房稍作休憩,晚点用过早餐就可以出发。
施婳起初不大安心:“这样的话,会不会太打扰周公子了?”
“无妨,你安心休息。”他语气寡淡。
她便不难看出贺砚庭与这位周三公子大约是颇深的交情,否则也不会随意在此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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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山别墅看起来没什么人气,不像是有人常住的,周燕临大概也是偶尔过来躲躲清净。他们这种老钱家族的公子哥,狡兔三窟实属寻常。
客房倒算干净整洁,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经历这样刺激的一晚,情绪犹如坐过山车,施婳怎么可能有困意。
她洗了个热水澡,躺上床闭目养神片刻。
可一闭上眼,眼前便是极致的眩晕感,好像置身梦境一般,丝毫不真实。
事情发展太快,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想。
本以为能争取到贺砚庭将她列入联姻对象的名单,今后得到他的庇护,不用再同白思娴等人周旋扯皮,已是万幸。
这原是她走投无路的痴心奢望了。
无论如何也料不到,贺砚庭竟想一步到位,直接登记。
虽然她今晚喝酒壮胆了,可到底也是循规蹈矩二十来年。
这样大的人生变数,这一刻很渴望和朋友倾诉。
可是已经三点多了,宋时惜白天还要跑外采访,不好深夜骚扰。
施婳强忍住内心的焦灼,闭着眼冥想了许久,最终倚靠在床头,打开了某红色软件。
先了解一下领证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