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将药瓶收起,突然听到孟婆冷言冷语:“昨天刚别蝶儿,夜里就伴童女,黑君好风流!”
轻轻放下竹筷,黑无常冷目回看:“劝你话到嘴边留半句,再敢败坏童女名头,我不轻饶。”
左右逢源,还镇定自若?
好厚的脸皮!
“哼!你对童女真是周到!”
摔掉筷子,孟婆拍案而起:“那我妹子的事情又怎么说?”
黑君轻吸一口气,负手而立,冷看孟婆。
“行了,行了!”
场面再次难看,白无常也立即起身,正色对孟婆说:“别的事情干娘可以算我信口胡说,但小爷恪守男女之礼这件事,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替黑君说完话,又转头对他苦笑:“不过,小爷,也难怪干娘误会。回想这一路,也太奇怪了些,遇到的奇人异事全是漂亮女孩儿,而且个个儿对你有情。”
作势一声苦叹:“以前不与小爷同路,这种香艳事都应该是我的才对。与小爷同路后,我连半点行情都没有了。”
痛惜过后,饮了口酒,又问孟婆:“干娘?你说如果我以后少喝酒,多洗澡,勤刮胡子,行情是不是还能回来?”
三言两句间,平息了孟婆的戾气。
孟婆缓缓坐下,自斟一杯,对黑君冷声:“我妹子是生是死,不必你管。你若敢寻她,别怪孟女手黑!”
“上一次,你说这话,我没理你。”
声音依旧阴冷,黑无常也轻轻落座:“这一次,我与你讲清楚,我做事,不须闲人多嘴。”
闲人?
哼!
孟婆轻笑,拈起一朵兰花指,指尖微微泛着红晕。
掌声响起,在洞府里透着回音。
白无常真卖力气,把一双肉掌生生拍红了。
笑出了眼泪:“地府的人果然不能聚到一起,连吃顿饭都要讲打讲杀,我以为躲到山里能安静一些,却没想到一样的不消停。”
“干娘,小爷,你们要动手,谁也拦不住。”白无常看着两人,笑问:“如果小爷打赢了,四大刺客的内丹怎么办?如果干娘打赢了,脱袜之仇又谁来报?”
抛下两个问题,他提起酒壶,将整盘子鱼端起来,醉步连连走出洞府。
山梨脆甜,在采星走后,摘月又吃了一只。
昨夜几乎未睡,吃饱后,就困意大发。
怕有野兽侵袭,她爬上一棵树,藏在枝杈间美美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