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音落,昙花现。
昙花是仙子,仙子怎能供人差遣?
但南星有意问酒,昙花便送来四坛泥封老酒。
初时脑中一片混沌,再清醒过来时,已看到自己立在桌旁。
昙花莫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桌面上摆了四坛泥封老酒。
红袖舞,泥封散。
南星抓起一坛老酒,仰头便灌。
任酒浆洗刷红唇。
豪放美艳,不尽人言。
“你醉,我陪。”白无常也如她一样,提酒豪饮。
饮尽坛中酒,相视一笑,扬手摔碎酒坛。
有酒润色,嫩颊飞红,无尽绝色。
南星扬起纤眉,冷问昙花:“既然扮酒家,就得有佳酿,这种混水也能充数吗?”
“你是什么人?”昙花微怒。
她不俗,有冠世的容颜。
头顶无气无光,非妖非仙,只是个凡人。
但凡间又怎会生出令百花失色的绝美?
“我是女人,与你相反的女人。”南星回言,素手一指:“坐。”
昙花不想坐,也不想再听她的命令,但双膝莫名的一软,恰好坐在木凳上。
南星明眸闪烁,宛而一笑,对白无常轻言:“昙花只敢遥守爱情,我却要你万世不离。”
会心一笑,用酒壶为她斟满一杯,递近她的唇边:“你若嫌坛酒水淡,这壶瘦酒还有几分雅趣。”
牵过杯,满饮。
毫不掩饰对他的痴情:“只要是你送的,都是绝无仅有的。”
两句话过后,昙花已懂,她竟然与鬼使有情事!
念及自己与韦陀的过往,心下凄然。
他们身隔阴、阳两界,情意不舍。
自己与韦陀是一仙、一佛,只能相忘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