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
乔绵绵刚说完,就看到二哥端了茶水过来,端茶水不奇怪,但用的是桂花茶,还加了蜂蜜,她一喝,嘴里甜滋滋的,再去看二哥时,才发现二哥的脸颊红得醒目。
再去看曹媛时,连耳垂尖尖都红透了。
就算再迟钝,乔绵绵也看出来这两个人有事。难怪每天下午,她都会看不到二哥,这是看对眼了?
乔绵绵心里好奇,又不能当着曹媛的面问话,只好一直看着二哥。
乔家兴被看得难为情,僵硬地道,“五妹妹,你不是要去休息么,你去吧。”
这是要支开自己?
乔绵绵见二哥不敢和自己直视,把空间让了出来,“行,那我去休息会,你们聊。”
话是这么说,但她并没有真的走,而是躲在楼梯上,悄摸摸看着二哥和曹媛的方向。
乔家兴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才问,“桂花茶好喝吗?”
曹媛点点头,“就是太甜了一点。”
“我怕不够甜,所以多加一些蜂蜜。”
说着,乔家兴又给人姑娘倒茶,“再冲一些进去,就不会那么甜。”
曹媛又是点点头,一直目视前方,一次偏头都没有。
乔绵绵在楼梯上看得心痒痒,觉得这两人不会有什么进展,干脆去雅间门口听听,就算被发现也没事,大不了被她娘拧一下耳朵。
雅间里,曹伯已经道明来意,看林氏两口子愣住,他再说明白一点,“媛儿是我的老来女,可能家兴没和你们说过,我得过家兴的恩情。我一直想给媛儿找个归宿,可是看来看去,都没找到人品好的。”
“这几日,多亏你们拜托家兴过来照顾我,我才能好一点。都说日久见人心,我是看中了家兴的人品,相信他是个品行良善的人。”
林氏、乔满仓:……他们什么时候让二儿子去照顾曹伯了?
“媛儿是我继室生的小女儿,她与哥哥姐姐并不亲厚,等她出嫁后,便不用来往了。”
曹伯抿了口茶,“我算是白手起家,年轻时走街串巷卖年糕米糕,存了钱便买田地。这么多年的积累下来,如今有个五六十亩的田地,我会拿出一部分给媛儿当陪嫁。”
曹伯家在村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好,就算有了田地,他也坚持让子孙继续劳作,只有吃过苦,才知道甜有多来之不易。
林氏看看乔满仓,再去看曹伯,“我们家并不讲究陪嫁那些,主要还是看孩子们的意思。”
“我能来,就说明我家媛儿愿意。”
曹伯道“我是个实诚人,日子也不多了,所以好的,还是不好的,我得和你们说清楚,不然日后你们家不满意。”
没有娘家当靠山,若是婆家还不好相处,他会死不瞑目。
若说条件,曹家有田有生意,配得上乔家。但林氏一直看重家风,她有些纠结,“听您的意思,曹姑娘和哥哥姐姐们关系不太好。但兄长亲戚,哪能说不来往就不来往?”
传出去并不好听,还可能有麻烦。
“也不是说完全断亲,每年清明回去烧个纸就行。他们分了家业,肯定怕媛儿纠缠,也不太敢找来的。”
曹伯已经做好准备,明面上把家业都分给儿子们,实际另外给女儿压箱底的银票,让儿子们觉得,他只给了少量的陪嫁。
林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桌下的手抓了下乔满仓。
乔满仓赶忙接话,“儿女的婚姻大事,不仅要我们觉得好,还得他们点头。这个事,我得问一下家兴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