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手,她坐在画架前,盯着空白的画纸,再次呆呆出神。
亲一下石头疙瘩根本不叫事儿,比之更惊险的应该是她攀爬的过程。
同行的社团成员甚至没把她这段“大冒险”放心上,毕竟只要她没从石像上摔下来,一切都算平平无奇。
包括南羽自己最开始其实也没多在意,可她每每坐在画架前拿起画笔,脑海里浮现的就是攀爬在石像的胸口,搂着对方脖颈亲上去的画面。
石像的唇冰冷、坚硬、没有一点温度,但亲上去时并不硌人。
甚至也不排斥,冷冷的冰玉般的触感浸润在她的唇上,她的鼻尖甚至闻到了冰雪冷冽的气息。
虽然冷,但又莫名舒适,南羽像一只倦懒的猫咪紧紧搂住对方得脖子蹭了蹭。
“亲我是因为爱我吗?”
低沉的嗓音冷冽响起在南羽的耳边。
一根手指戳在她额头,将她从对方的脖颈窝戳了出去,在南羽困惑的目光中,对方就如穿过了初秋的晨雾,眉眼五官逐渐浮现慢慢清晰。
斜长的眉眼,冰冷的眼睛,抿成一线的唇,棱角分明的下颌……
作为一个喜欢画画的孩纸,南羽看到这张脸,第一反应是:卧槽像画上的绝美人像。
直到脖子被对方修长的手指掐住,呼吸渐渐困难,南羽这才从花痴状态反应过来,惊恐瞪向对方。
她想喊“你要做什么有话好好说放开我脆弱的细脖子”。
但脖子被掐着,她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男人的脸的凑近她,他长得高大,俯首凑近,居高临下。盯着南羽的目光如在审视宝贝物件儿。
他嗓音冷漠地重复刚刚的问题:“你亲我是因为爱我?”
南羽这次听清了他的问话,天哪,怎么能有人捏着她脖子问出这种话。
而且她刚刚有亲他吗?
唇瓣残留冷冽气息提醒她好似真的有这回事儿。
快要窒息的南羽已经想不了太多问题,两人距离很近,几乎身体贴着身体,他捏着她脖子就像是老鹰抓着小鸡,很快就要把她的身体提离地面,要是她再不回答,脖子能立刻“咔嚓”断掉。
对方虽然冷漠,可南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眉眼间克制的邪妄戾气,她相信他能做出这种拧断她脖子的事情。
求生欲迸发的南羽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点头如捣蒜,用恐慌嘶哑的声音三连答:“爱爱爱”。
亲一个人必须是因为爱啊,不然那叫耍流氓!
这个回答被蒙对,对方捏着她脖子的手松开,南羽的气管中终于涌进了氧气,她贪婪的长吸一口气。
听到对方说:“那么,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