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看到祝荷。
祝荷去哪了?薛韫山忙不迭去找渡慈,渡慈亦不见了踪影。
薛韫山心急如焚找人询问,渡厄出现,对他说祝荷失踪了,因此事事关渡慈过去恩怨,是以渡慈下了山。
“什么?”薛韫山浑身冰冷。
失踪?不对,若与渡慈法师有关,那就是有人绑走了祝荷,是谁?”薛韫山声线颤抖,无法想象祝荷真的不见了,且这一回情况更加糟糕可怕。
一回首,竟是剧变。
“贫僧不知,师弟并未告诉我。”渡厄说,“薛施主,请你安心在此等候。”
“祝荷有危险,你让我干等?那我还算什么男人?”
渡厄:“阿弥托佛。”
薛韫山死死咬住牙齿,坚定道:“渡厄法师,恕我难以从命,可否请法师告诉我祝荷是在哪天失踪的,那天又发生了什么?我必须要找到祝荷,必须要救回她!”
渡厄:“祝施主于前天失踪,绑架祝施主的人留下一张纸条,师弟看过纸条思量后决定下山。”
“纸条上写了什么?”
“贫僧不知,只有师弟看过。”
闻言,薛韫山两眼发黑,仅凭这点线索根本没用,急得他呼吸不畅,过了半晌,薛韫山开始问渡慈的过去。
渡厄言简意亥:“贫僧不知。”
薛韫山要疯了,内心剧烈不安。
“薛施主,与其着急,不如先稳住情绪,安心等待。”
薛韫山无措地捂住自己的脸,祝荷如果出了事不,她不会的,她那么厉害,绝不会。
抬起眼帘,石壁上镶嵌的萤石散发出幽微的光芒,周围黑暗几欲将微光吞噬。
祝荷被关在这里约莫三天了,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她关在这里。
她只知道这里是一处墓室,四周全是石墙。
没有火光,冰冷。
虽然有棉被,但不算很暖和。
蓦然,右侧石门轰隆一声响开了。
祝荷定睛望去,印入眼帘是门口的漆黑,依稀描摹出一道模糊的身影轮廓,与冰冷黑暗的墓室几乎不分你我,即便看不清他的身量模样,也能从他站的地方感受到一股阴冷与黏腻拧在一起的气息。
他似乎走了过来,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像蛰伏捕猎的鬼魅,危险至极。
此人便是夜里乘祝荷睡着后绑架走的匪徒。
室内静得吓人,仿佛适才的开门声只是幻听,祝荷不知该说什么,全身紧绷,保持戒备。
他在光昧交界处停下来,然后开口道:“祝姑娘,住得还习惯吗?对不住,我忙着处理小白冬眠的事去了,给你赔个不是。”
声音与他的气质不同,出奇的好听亲切,天然带着几分不知意的笑意。
说着,他伸出手,将缠满缎带的手暴露在昏光之下,继而勾手,修长的手指弯曲,没骨头似的,宛若蠕动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