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苦药,一碗口感有些清甜的良药。
渡慈看着祝荷喝干净两腕药。
“这碗药为何是甜的?”
渡慈:“里面加了甘草。”
想起那碗苦得要命的药,祝荷皱巴脸:“另一副为何不加?”
“另一碗要若加甘草,会和里头几味药材冲突。”
“哦哦。”
“两副药连吃三天,你身上的红疹便会好,以后也不会再犯。”
“那能不能不吃这苦药?”
渡慈语气温和:“不行,良药苦口,吃了才会痊愈。”
祝荷讨价还价:“可是这药真的太苦了,量就不可以少点吗?”
“已是最适合的药量,多不得,少不得。”
祝荷颇为烦躁。
渡慈安慰道:“只喝三天,一闭眼就过去了。”
祝荷泄气:“好吧,有劳哥哥,若不是哥哥,我都见不得人了。”
渡慈眼中忽而漾出愉悦的涟漪:“你莫要包着布巾了,会闷的。”
祝荷固执己见。
渡慈没有勉强,叮嘱祝荷一阵,让她好生休息,方才离去。
祝荷立马叫住他:“哥哥,等下,你能不能再多留一下?我不敢出去,但待在屋里好无聊。”
渡慈似乎在犹豫,祝荷眨眨眼。
少顷,渡慈颔首,坐在窗边读起佛经。
窗外的光撒进来,更显得他五官耀眼,眉心痣通红,气质温柔舒适,宛若春日最美的那道风景,令人心旷神怡。
祝荷的视线不由自主觑向他。
一阵凉爽清风徐来,掩住某种快了两拍的动静。
“怎么了?”渡慈投来眼神。
偷看被抓包,祝荷心虚别眼,手足无措,含糊道:“没事没事。”
天杀的,她怎么老是莫名其妙盯着哥哥看?
她心道是哥哥长得太美了,不是她的错。
渡慈回眸,继续诵读复杂的经文。
不知为何,祝荷听着听着就困乏起来,眼一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未几,渡慈放下卷书,步至榻边,小心抬起祝荷后颈,慢慢取下布巾,目光淡淡掠过她的脸,捏一下手指,复而关上窗户,轻手轻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