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仰头将碗里的药喝完,空碗递给了他。
“那你们随意。”
他躺回软塌上重新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始终像是压着一块石头,闷堵难受,又有种从未有过的空落感觉,像是所有一切都离他而去一般。
阿衡行事坦荡,他一向喜欢顾期年,楚颐是知道的。
可是他们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药效上来后,楚颐渐渐又有些昏昏沉沉,耳旁声音渐渐止了,房门开了又合,最终归于平静。
他忍不住又咳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浮起冷汗,头痛欲裂。
他伸手搭在额上,微微叹了口气,耳旁立刻传来一声轻笑。
“这么难受啊?”
楚颐睁开眼,偏头看去,这才发现顾期年竟然一直没有离开,依旧坐在桌旁闲散地看着他。
顾期年拿起茶杯慢慢喝了口,笑容灿烂,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看到我和唐知衡在一起,这么难受啊?”
楚颐没有说话,他的喉间干哑难忍,浑身也提不起力气,勉强撑坐起身下了软塌,自顾自走到桌前倒茶。
他衣着单薄,只穿了一件寝衣,雪白的软缎色泽柔和,行走间脚腕间响起细微清脆的铃声。
顾期年手指下意识收紧,静静抬眸看向他。
“那条链子……你没有去掉?”
楚颐将茶壶放回桌上,淡淡道:“这是你给我带上的,难道不该你亲自去掉?”
顾期年话语微窒,好半天才问:“那钥匙呢?”
“丢河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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