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神经此刻都已经崩溃了。
他们有点抓着沈云桥用力摇晃,有的两眼通红胡言论语,有的扑到病床前叫喊拍打,有的用头撞墙、用拳头捶墙。
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副院长吓得躲在了远处,他完全不知道眼下该怎么办。
一贯沉稳处变不惊的自家院长,此刻抱着脑袋缩在墙角里,浑身颤抖。
副院长束手无策,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他赶紧拨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门口走了进来。
“云桥!”老者开口叫道。
沈云桥缓缓抬起头,满眼通红,眼神僵滞。
他看到走进来的老者,嘴唇微微颤了颤,叫了声“老师”。
来者正是沈云桥最尊敬的、国内医学界顶尖导师严教授。
也是沈云桥的老恩师。
严教授走到病床跟前,看了看**躺着的两个年轻人。检查了一下,又看了看仪器上的读数,轻轻叹了口气。
他走到沈云桥跟前,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云桥,老师知道你心里难受,不过我们学医的人,总要比普通人理智些,坚强些。”
“事实摆在面前,你的家人们接受起来肯定需要一个过程。”
“如果想让他们好过一点,你知道该怎么做。”
老恩师的一番话,沈云桥听明白了。
眼下安抚大家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
沈云桥点点头,摘下眼镜,抹了抹眼睛:“老师,我知道了。谢谢您能来!”
严教授摆了摆手,直起身子,缓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