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衙门当值的凌致远被紧急叫回来,请他进门,也没请动。
虞常河态度坚决:“我不是来与你吃茶谈心的,你凌家趁我大哥不在京城,欺上门去折辱我侄女,今日我也礼尚往来,来你永平侯府闹上一回,你去把你家那小混蛋绑出来。我侄女顾全大局,愿意成全两家多年的交情,那是她深明大义,心胸开阔。可是我这个做二叔的小气,我今天非要打那小混蛋一顿不可……否则,这事儿没完!明天我就进宫,参你一个教子无方!”
凌致远从没当众丢这么大的人,尤其虞常河还是一条腿,这造型摆好了杵在那,他连碰都不敢碰,总不能叫人抬着强行请进去说吧?
于是,凌木南就被“请”了出来。
他自认为苏葭然是他的把柄,这回倒是隐忍着,并未叫嚣,也没再口出恶言,只是满脸不忿和屈辱。
虞常河左右看看,在找什么……
虞璎和虞琢就到了。
虞璎见他是站着的,就直接快跑过来扶他:“二叔!”
虞常河顺势反手按住她肩膀,还好虞璎身体底子好,换成虞琢或者虞珂,指定被他直接按趴下了。
虞璎下意识咬牙撑住,然后就见她二叔挥起拐杖,冲着凌木南后背啪的来了一下。
凌木南之前就挨过一顿军棍,背上浅些的伤口才刚勉强结痂,深些的,还且血淋淋呢,这一棍下去,他直接皮开肉绽。
他身子一晃,闷哼一声,咬牙忍住了。
虞常河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家里动过家法,气也跟着消了些。
但他依旧振臂一呼:“就照我这样,重重的打,我宣宁侯府的有一个算一个,每人一棍,谁都不准手下留情!”
虞家的侍卫家丁,多是战场老兵退下来的,最是遵从军令如山。
“是!”三十余人,训练有素,快速排成长队。
替自家大小姐出气嘛,每个人都摩拳擦掌,毫不留手。
当然,虞常河和手底下人都心里有数,虞常河这拐杖威力有限,总不会真将这位凌世子给打死或者打残了。
冯氏早在这里开打时就面无表情进了府门,凌致远也清楚虞家不会真把他儿子打出个好歹,也就冷脸看着,只等这场闹剧赶紧过去。
虞琢走得慢,晚了虞璎一步过来,也扶住虞常河的另一边手臂。
正想劝慰两句,忽听虞璎有点小雀跃的声音道:“二叔,我和二姐姐也去排上吗?我俩不仅是虞府的,还姓虞呢!”
虞常河:……
虞琢:……
他们刚好就站在旁边,凌木南正在痛得头脑发昏,闻言,猛地扭头,恶狠狠瞪向虞璎。
虞璎当即挺直腰板,雄赳赳气昂昂回瞪回去。
凌木南突然就恍惚了……
这个虞三不是卑微的暗中恋慕于他吗?前几天她因为丑事暴露,都已经羞愤欲死了,现在不应该是怯懦的躲起来,没脸见人吗?
他且在这怀疑人生呢,虞璎想暴揍他的心也跟着迅速攀上顶峰,并在心中迅速制定好详尽的打人计划。
只待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