渟云摇了摇手腕,奇道:“我这还没用呢,怎么又拿这么多。”。
观照轻道:“还没过问,丢的那粒,是给谁用了?”
换作旁人,上次回来就该问个究竟,道家不问来去事,今日才算反常。
渟云不觉有异,道:“给一个叫姜娘娘的人,她送我明月珠,我想自己收着,就取了松明血竭各一粒跟她换。”
说到这她自吹了口气,挺想陶姝的,那是自个儿认识的第二个同龄妹妹,和纤云一般要好。
可崔娘娘说安乐公得了重疾,不便请她过来玩乐,不知啥时安乐公才能痊愈。
观照思索片刻,问:“可有跟她说过详细?”
“很详细,就是说黑了可以点燃,流血了可以包扎。”
“这样。”观照神色似有担忧。
“怎么了?”渟云奇道。
“无妨。”观照再次起身,往架子另一个抽出个盒子拿过来,里头是十七八颗血竭。
“这非血纹木,乃是鸡血紫,松明易得,血竭难寻,若是救人性命,不得已用过就罢了。
可若。。。”观照不愿讲些俗世腌臜,无奈看渟云全无世故,只得继续道:
“若有人再问你讨要,你就说所剩不多,两三粒而已,别的乃是普通鸡血紫,只为配着一样的串子好看,并无药效。”
“是吗?”渟云从盒子里拿起一粒,和自己腕子上比对,“这俩明明一样啊。”
“你看纹路汇聚处颜色,深浅有差,可别认错,血竭吃不得,”观照脸色忽变,“你可有与人交代,万万不能入喉?”
“有的,我说过两三遍呢。”
“伸手来。”观照轻道。
渟云依言将手放在桌子上,观照细心将那串血竭解开,一粒粒取下,只剩最后一颗。
然后将盒子里鸡血紫穿回一串重新系在渟云手腕上。
她将那些血竭单独收起,犹不放心,叮嘱道:“深宅事多,送的那粒就算了,再问,就拿鸡血紫搪塞。”
“师傅你今日怎叫我妄语诳人?”
“他们自有大夫圣手灵丹妙药,你若拿将出来,只怕悉数要被搜罗去束之高阁藏着,何苦浪费?”
“这话倒是有理。”渟云点点头,又问:“那师傅你何时回来?”
“归期无定,又或我如祖师立地顿悟,明日归来未可知。”
“那是最好了,你们总说了悟就能见到师祖,也带我看看师祖究竟是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