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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行了非常友好的二次交流。
三天以后,南宫澈为了自保,主动供述了江南城主的所有罪行。
还在外奔走的狂粤:……?
发生什么了?
南宫澈全都招了?
不至于吧。
据她所知,南宫澈确实在心中记恨城主,但是明明态度很恭敬啊。
莫非,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幕?
狂粤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在外的牵挂,既然想到这里,她准备去看一眼南宫澈。
她攥着手里的这个信封,去了关押南宫澈的大牢,却被凶神恶煞的赶了出来,“滚滚滚,什么杂碎,滚蛋!!!”
就跟驱赶苍蝇一样。
从小地位就没低过的狂粤彻底醒悟了过来,自己不再是父亲跟前的最得宠的孩子,也不再是南宫澈身边最重视的侍卫头领,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手掌摩擦在地上,划出了一道道血痕,渐渐撕裂她的感官。
被打的感觉可真疼。
那一刻,她竟然还有心思调侃自己,“没事,摔在地上的不是脸,没毁容,真不错。”
狂粤毕竟是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女子,面容清丽,眉眼之中透露出一丝英气,大约是这几年带领侍卫头领的缘故吧。
大牢的狱卒有几个还在冲着她窃窃私语,时不时放大的几个语气词听在她的耳朵里,真是万分刺耳,她自嘲的一笑,摸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信封还在,她放下心来,准备站起来,却被手心里的伤给刺了一下,“嘶——”
复又跌坐回去。
气势全无,看上去狼狈极了。
有人过来了。
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大,好几个人都一起走过来了。
“哟,这不是大宅子里面最威风的侍卫大人嘛!久仰久仰啊!”
狱卒流里流气走了过来,出言不逊,分明是在挑衅。
狂粤抬眼看过去,发现来人长得实在是猥琐之至,顿时嫌恶不已,想要把人喝退,“知道我是谁,还不赶快滚开,小心你姑奶奶我卸了你的眼睛!”
“哇哦,我真的好害怕哦,”三四个狱卒发出一阵哄笑,不屑一顾,把她包围起来,几个人蹲在了她身边,“你卸一个我看看?”
此言既出,说明这几个狱卒是死了心的要为难她,不打算放过她了。
眼神之中本来是威慑,听到这些,反而散发出一震笑意,艳俏的唇弯起,几声推诿从口婉婉而出:“是我眼拙了。刚才离得远,看不真切,这到我眼前了才发现,原来小哥你的双眼长的这样俊,很是好看呢,还有这对耳朵,形状很完美呢……”
与这番话相配合的,还有狂粤一脸真诚的谄媚恭维。
狱卒以为自己大势已唾手可得,今天这个女人自己糟蹋定了,顿时哈哈大笑,可惜,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一阵眼花缭乱的短暂痛觉就充斥了整个脑袋——他的眼睛和耳朵,都被狂粤给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