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药可用作散粉,只要接触到,无人能幸免,当即陷入昏迷,最多可保持十个时辰不会清醒,正是他能用得到的东西。
穿过厚厚的竹林,这里面的东西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只有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是一个架子。
迷药已经被太子洒在了四周,他服用过解药,把其余的迷药放在了此处的风口,不用过多久,这林丹所有空气都会吹过这样一阵风,到时候,余非言也能进来了。
推开门,太子看见了架子上的东西。
上面是一个又一个的盒子,伸出手打开,他看见了密密麻麻的金子。
即便是在这样一丝光源也无的地方,仍然闪烁着耀眼金光,太子的嘴角却弯了一下。
俗。
世人无论是干好事还是干坏事,总归逃不开这些东西。
男人要女人还有金子,女人要男人还有金子,万年不变的都是这么些念想。
只是,这么多金子,应该不只是地上这么一个小木屋就能放得下的吧,太子丢开那一颗金锭子,打乱了整齐排列的一盒,哐铛作响发出了一阵碰撞的声音,最后归于一片沉寂。
太子环顾了一下,他在夜里视物的本事还是有的,因此即便是这样的黑暗中,他也能看个大概,整间屋子,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能做成机关的东西,所有不放置架子的地方都光滑干净,空无一物,那么……
他沉吟半晌,突然撩起衣袖,背脊后面的肌肉顿时发力,竟然生生抬起那个防着整整三层金锭子的架子,挪到了一旁。
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狭窄不见底的地道!
如他所料。
太子预料之中,没任何惊讶,抬腿走进去,地道之下的黑暗潮湿比较上面更甚过百倍,太子拿出怀中的那个面具戴上,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太子边走边在地上留下了迷药,这也是他和余非言商量好的记号,过一会儿,余非言就会寻着记号找过来,太子完全不用担心。
地道,叫嚣着闪过你的耳边,感觉三魂七魄都要被噬去。
太子屏退了视听,索性当个聋子,摸索着前进,没过多久,他就碰到了一个壁。
身子一顿,他好像闻见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沈时荇?
这是沈时荇身上的味道,他昨天刚闻见过的。
不对。
他可能被这里的东西迷得出现了幻觉。
他明明已经服用过了解药,竟然对这些东西不管用么?
心中掠过一丝惊诧,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正准备恢复耳边的正常的感知,却突然发现,眼前一亮。
整个地道,凭空亮起了灯。
太子背后竖起寒毛。
眼前赫然是巨大的一个地坑——
里面放满了半尺大小的黄灿灿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