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以为自己大势已唾手可得,今天这个女人自己糟蹋定了,顿时哈哈大笑,可惜,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一阵眼花缭乱的短暂痛觉就充斥了整个脑袋——他的眼睛和耳朵,都被狂粤给卸了。
被挖了眼珠子的狱卒登时从眼眶里流下两行血泪,看上去狰狞可怖骇人万分。
动作快如鬼魅,身手了得,另外两个狱卒早就吓傻了,瘫在地上如同一条蛆虫蠕动,嘴里嗫嚅,“别杀我…别杀我……”
哪里还有一点儿刚才的嚣张气焰呢?
就是欠的。
狂粤最终还是靠自己站起来了,地上的一个尸体两个活人不足以再让她的注意力转移过去,她得赶紧跑,不然,等里面的人发现了,更多的人围攻她,那可就没有什么胜算可言了。
殊不知,大牢之上,早已有人观察她很久了。
接下来的江南贪污案太子没让沈时荇插手。
因为她下不来床了。
每天吃饭都要人端到屋子里喂给她才吃的了。
娇气死了。
已经有了三日了,此时正好是吃午饭的时辰,送饭的丫鬟从太子的书房门口经过,突然被叫住了,“站住,过来。”
丫鬟闻言,迈着轻盈的小碎步走过来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有三四层。
“这是给太子妃送的饭么?她还没好?”
太子说这话的时候,看上去真没个数,倒是把丫鬟的脸颊问的火红起来,声音都不敢太大,低着头说,“太子妃娘娘,不肯抹药,所以才好的慢了些。”
太子扶额,听的莫名,“她背上的伤口不抹药?这是在闹什么?你们做下人的就不知道劝着她哄着她让她好好治病吗?”
丫鬟慌了,哪里敢让太子生气,赶紧解释,脸颊却越来越红,“不是的太子殿下……是那个……”
太子眯着眼,思考一番才明白,这是说的那里。
原来是那里。
不是背。
太子起身,扔下刚刚在书房的桌子上布好的七道菜肴,“走,孤去看看。”
路程倒是不长,须臾便至。
一进门,沈时荇的生无可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不抹,绝对不抹,你给我走开。”
里面的丫鬟求她,“娘娘,这天气炎热,得抹一点啊……”
沈时荇挥手说,“出去。”
太子刚绕过屏风进入内室,看到的就是丫鬟快哭出来的那张脸,他也挥挥手,让人赶紧出去,却接过了丫鬟手上的药膏。
想到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都出去,关上门,谁都不让进来。”
最后一个丫鬟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了,太子拿着药膏掀开她盖在脸上的被子,“这么捂着,还能呼吸么?”
沈时荇不想看他,把眼睛闭上,“你怎么来了。”
太子哄她,“快把药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