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与他相遇,相熟,相知,都是她清醒且甘愿接受的事情。
换句话说,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而是她在主动付出代价。
这些事的主动权一直都在她的手里,她随时可以抽身离去。
在这个世界待久了,沈时荇偶尔想起上一辈子,一个又一个出现在她生命里,又路过的人,她软弱过、失望过、痛过、伤过。
现在却不再与太多人有交集。
沈时荇带着两个孩子,每日只需要想想吃什么,喜欢去哪里玩,哪些新上的衣裳花样觉得好看,太子就会一一给她弄来。
搂着人一顿夸赞自然是免不了的,孩子们看她抱着自己的父亲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也要叽叽喳喳围着两个人转来转去,嘴里煞有其事念念有词。
“光瑾,你会说话了?”
太子一手环着沈时荇的腰,两人坐在凳子上,伸手去拉那两个孩子。
光瑾,是哥哥,盛光瑾。
妹妹叫萦浣,盛萦浣。
光瑾乖乖走到父亲母亲的身边,小手竖起一根指头,准确无误指着比他头顶高出一大截的桌子上:“呀呀呀呀——”
他想吃。
太子今天带回来一点儿好东西,这鼻子灵眼睛尖的小家伙就要闲不住了。
沈时荇眼睛珠子转了几下,瘪着嘴,故作不愿,孩子气道:“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吃!除非……”
太子看了一眼她,心里了然。
这是戏瘾又犯了。
沈时荇一会儿年龄大一会儿年龄小的。
现在,恐怕还没一岁,且看,她正一本正经跟一岁的小孩儿讲理。
“这个东西是他送给我的,你叫一声娘,我就给你吃一个。”
那不过是草原上随处可见的奶糖,到了中原,反倒成了稀罕东西。
她从罐子里拿出一颗,余光注意着光瑾,啧啧赞叹:“简直是天下第一美味,这糖可真好吃。”
光瑾还没她的小腿高,此时已然被自己娘亲的一番操作弄得目瞪口呆。
伸出去的小指头,颤颤巍巍缩了回去:“捏——捏——”
好啊,让叫什么不叫什么,居然先去喊爹爹。
光瑾哭着委屈巴巴的,路还走不好,一轻一重踩在地上,太子吓了一跳,怕他摔着,迈上前去一大步,把孩子抱在怀里:“乖。。。乖。”
不跟你娘一般见识啊!
理解一下。
时间从两个孩子长大以后,就变得过得好像特别快。
这些年,沈时荇从太子妃一路走到皇后的位置,也陪着太子看过太多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