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都求不来的东西,太子愿意随便做给她看。
我现在的样子,似乎都是靠别人的施舍才有的。
都是施舍啊!
我直觉这场戏刚开始唱,就要到达尽头,太子拿起太子妃娘娘手边的手帕按在我的手指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天,我必然是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这场牺牲,从来只是我一个人的牺牲。
他们什么都没有失去,他们得到了太多。
我的额头流血了。
那天心底的悲凉全部转化成自虐似的求饶。
我没被赦免,我依旧身处牢笼。
昏倒了,才被送到太医院诊治,我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自己磕死。
死在自己手里,总好过别的。
太医出去的时候,把这间屋子的门关得紧紧的,我仰躺着,看着天花板,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是我恶心到他们了吗?
这是谁的手笔,我心底清清楚楚。
以往常见女人之间的争斗并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反而是那个男人,为了讨好她,将我置于死地。
养伤花了我几天的时间,这期间我什么都没做。
太子自然也没来看我一眼。
我想,如果他不知道我的消息,我愿意把消息送到他的身边,就像我把那只虾送到他的嘴边一样,不用耗费他的力气。
只是依旧没等到而已。
我该习惯的。
从那深宅大院之后走出来,我又落入自己铸就的深坑之中,明明知道只要跳出去我就能看见天空,可是我依然苦苦深陷泥潭。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我决定,去搏一次吧,无论是难看还是体面,最后给自己一次机会吧。
求见太子殿下,门口的太监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挺疑惑的。自从来了东宫,我从没出过门,为什么一个个看我不仅不陌生,反而好像都知晓我的动向,就算我现在站在了太子殿下的书房门口,也依然在他们的预料之内?
“太子殿下在里面吧,带我进去。”
我笑吟吟开口。
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主动了,我早就麻木了。
侍卫长相凶悍,挺直身子站着,就跟一杆长戟没什么区别,听到我的话,仍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