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品尝了个来回,微微退开些距离,那声音比玫瑰花瓣更加娇艳,更加迷人心窍,“我的男人,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又压上来,捧着他的脸,流连忘还了。
这么厮磨着,她的小手不安分起来,换了地方,去碰他的喉结。
喉结在她的手底下,那就是如同被点炸的烟花,麻了整片身子,他死死压抑的那情绪,终究还是让她再把火星子点燃了,一刹那足够,足够他反客为主。
两人的位置交换。
他站在外,她站在门框上。
他的力气要比她大得太多,不知道是根本没在乎,还是总归还是要打开这扇门的,总之,他压着她缠吻着,一直用着道力气,顶开了身后这扇没关紧实的门。
“哗啦啦——”
桌子上摆着的东西被他们两个不看路的蹭到了地上,圆珠子形状的物件霎时滚落在地,发出一阵突兀的响声,仰着脸沉醉的沈时荇,方才如酒醒一般,猛然错过脸看向了地上那堆东西。
太子把人的脸扳回来,还想继续,显然意犹未尽,她却已经抽身而退,转过身去看这一屋子的珍品了。
堆满这一屋子的东西,不知道要比今天白日里当着众人的面拿给皇后的那品级高上多少,就是仅凭借肉眼就足以体会期间的差距,她大致围着东西走了一圈,一个她完全没意料到的想法迅速在她的脑海里出现——“这些,该不会是你准备送给我的礼物吧?!”
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圆木桌,太子略微有些衣衫不整,是刚刚他们纠缠的痕迹,全然没了在别人面前的那点儿穿戴严实的难以靠近的感觉,这个时候,只不过是一个愿意当一个男妖精,去勾引自己心中的女施主的花间酒罢了,红唇比之女子更艳,他弯唇笑得肆意,“昂,都是给你的,喜欢吗?”
喜欢啊,当然喜欢,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送一整个豪车列队,数不清的珠宝和鲜花玫瑰,最好还有世间难得的尊位者的真情,这便不仅仅是一种征服上的成就,而是人类的胜利。
你生来站在世界之巅,却还是要垂首于我的裙裾。
无妨,所有事情都会泯灭在时间里,再辉煌的历史都不足以闪耀来世,因为,人只活在当下。
沈时荇没急着回答他,反而细细欣赏起来这些奢华贵气的东西。
冷落了太子。
刚才还是一副离开了他不能活的娇气模样,转眼间能将你弃之不理,行,这波可以。
太子没怎样,跟着人看起来满屋子摆放整齐的东西,除了地上那个碎掉了一半的夜明珠,她没理,他也没多看一眼,其余的,就算是都归了沈时荇。
沈时荇憋闷了一整天的烦躁,此时此刻终于爽了,太子也累了,今晚却还有政务需要处理。
两人在这间屋子前辗转的时候,已经有随行的侍卫把加急处理的折子送了过来,他叫了人准备热水,洗过以后,差人烘暖了书房,才披着锦狐大袄走了进去,沈时荇这个时辰,已经撑不住,歪在他桌子上,睡着了。
沐浴过的小脸,粉白透着晶莹,颇为可爱,比她醒着的时候,要乖上许多,他用无名指的骨节蹭了一下她的婴儿肥的脸蛋儿,半晌,轻笑出声。
拿来一条毯子给人盖上,才把她抱起,如瀑的长发扫过他的下巴最后落在肘间,女人家身上的雅质果然是天生就带着的,这样惹人喜欢的一个人,最初是怎么能惹得他拔剑一刀将人砍死的?
把人放下的时候,太子垂眸看了她锁骨中央一眼,疤痕很淡,如今,几乎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