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凿齿说话间,只是在床上拱手,这让庄霖和夕渺下意识走近几步。
“习公不必多礼!”
两人走近到床前的时候,殷仲堪等人还在一边,反倒是有种两人才是正主的感觉,而殷旷之终于忍不住了。
“庄先生,夕前辈你们可还记得我?”
庄霖看向殷旷之,笑着点了点头。
“自然记得,想必这位就是令尊,也就是如今的荆州刺史大人了?失礼失礼!”
“先生不必多礼,在这里,我等都是来探望习公的!”
殷仲堪大方地回了一礼,没有以地位而倨傲。
夕渺则笑着看看殷旷之。
“当初的小少年,如今倒是风度斐然了!”
“夕前辈谬赞了,您二位也来探望习公?可是有病痛解法?”
殷旷之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两位都是先天高人,别看这么年轻,其实估计岁数很大了,难道是来治病的?
闻言,其余人都惊诧地看看殷旷之和庄霖二人,这两人如此年轻,难道是大夫?
庄霖闻言则是哑然,倒是一边的夕渺笑着摇头道。
“生老病死乃是天理循环之道,不过习公自是吉人天相的。”
明显地客气话,殷旷之还没说什么,床榻上习凿齿则笑了。
“言之有理,生老病死乃天理,二位此番前来怕不只是看看老夫吧?”
习凿齿似乎有种特殊的感觉,两人来的时候就感觉他们不是常人,不过庄霖开口道。
“还真只是来看看习公,我等久闻公名,不见公面,来看看习公是否名副其实!”
这对话,哪里是来看望病人的,简直是有些无礼了,但现在的感觉却怪得很,在场众人居然都没觉出什么冒犯,而床榻上的习凿齿更是似乎比刚刚都有力了许多,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从来都是老夫审视所谓名士,是否名副其实,如今倒是二位来审视老夫,那既然见了老夫之面,可否有了结果,可需要老夫证明些什么?”
习凿齿笑容满面,气色比刚刚似乎好了许多,话语中不带讥讽,多是玩笑之意。
而此刻这豪放且不显病态的话语,让习凿齿身上气数生彩,甚至改过晦暗肆起,心中坦荡如如光明大亮,在凡人肉眼之外,照得整个习府熠熠生辉。
庄霖又拱了拱手。
“习公气数明亮浩然在身,实非虚名之士,当有大福报,庄某敬服!”
“妾身亦然!”
夕渺也一起再行一礼,并且两人之礼比之刚才更加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