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酒瓶见了底,秦悠然又拿了一坛酒喝了起来。
陆天韵就这么看着秦悠然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陆天韵,我们今后的人生都被皇兄安排好了,你甘心吗?”秦悠然忽然问道。
陆天韵微怔,她没想到秦悠然会问她这件事,她看向秦悠然,那双丹凤眸倒映着秦悠然的俊颜。
她将手中的酒瓶和秦悠然的碰了一下,缓缓道:“赵颖逸,那个人若是旁人,我是不愿意的,若那个人是你,我愿意。”
秦悠然微微一愣,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很快便释然了。
秦悠然晃了晃手中的那坛酒,侧头看着陆天韵,问道,“你知道本王的娘亲和妹妹是怎么死的吗?”
陆天韵点点头,“臣妾知道,桑姨说端柔太后之所以珠胎毁月,是我姑母挑唆了方贵妃、余德妃对端柔太后暗下毒手,害死端柔太后和惠阳长公主的人是我姑母。”
秦悠然摇头,“不是你姑姑,害死我娘和妹妹的真凶不是太后。”
“嗯?”陆天韵面露疑惑之色。
秦悠然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杀害我娘亲和妹妹的真凶是我的父皇。”
陆天韵大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秦悠然的声音充满了悲凉和讽刺,“可笑吗?杀死我娘亲和妹妹的幕后主使竟然是我的亲爹!”
“太后告诉我,是我父皇授意她挑唆德妃和贵妃对我母亲下毒手。那时,德妃、贵妃母家势大,父皇推行新政受阻,急于拔除方家和余家为首的势力,我娘就成了父皇巩固皇权的牺牲品。”
说到此处,秦悠然的声音不禁颤抖起来,眼中尽是痛苦与愤恨,“我的母亲与妹妹,只不过是我父皇用来铲除方家和余家势力的棋子而已。”
听罢,陆天韵面色骇然。
祥符帝竟然是这般冷酷无情之人,无情到利用自己的嫔妃和皇嗣做筏子,来铲除威胁他的前朝势力。
陆天韵望着秦悠然,丹凤眸中充满了心疼。
秦悠然灌了一口酒,他的声线凄凉,“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陆天韵依偎在秦悠然身侧,双手抱着秦悠然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上,柔声说,“高处纵然寒冷,臣妾也会陪着殿下,不离不弃。”
秦悠然伸出手,将陆天韵紧紧拥进怀里,他缓缓闭上眼睛,想汲取陆天韵身上的温暖,来想暖和他寒冷的身心。
这日后,秦悠然把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似乎要告诉所有人,他是赵颖逸,不再是秦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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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着如何处理国事,采纳大臣的建议,不懂之处便请教大臣和一些学士。
不过一年,他身上的洒脱不羁完全被内敛稳重所取代,陆天韵在他脸上几乎看不到一丝喜怒哀乐,他学会怎样做一位帝王,她看着秦悠然埋头处理政务的模样,忽然有些心疼。
陆天韵想,若是有得选择,他宁愿继续做秦悠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