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这是我抢走南意的健康,应该付出的代价。”
“但我无论如何都……”
都想不通。
也无法接受。
南柯也许蒙受了恩惠。
也许什么也没有得到。
即便如此浑浑噩噩。
仍要付出代价。
……到底是为了谁、为了什么呢?
国崩沉默听南柯说着,任她紧抱着,像一只温软的毛绒娃娃。
紧闭的玻璃窗外,日头不断向西,光线折转。
直到一道阴影趁着窗帘的遮蔽,将南柯吞噬。
国崩收回睨着天色的目光,窜出南柯的怀抱。
南柯只觉手臂间一空,视线追着国崩的影子,下意识伸手想要挽留它:“等……”
“叮铃”。
国崩半个身子钻进南柯床底,忽然刨出一下细碎的铜铃声。
南柯疑虑低头,想要检查床底,国崩露在外面的尾巴甩了甩,整只猫已经动作迅速地又钻了出来。
它叼着什么跳回桌上。
被松口的硬物脆声落在桌面,打了半个滚,停在南柯手边。
是一只白色的小海螺。
“光代的海螺?”南柯拾起海螺摩挲,抬眼问国崩,“你什么时候藏起来的?”
国崩佯装事不关己,侧头清理毛发上的毛絮。
看样子那只铃铛也被它塞床底下了。
南柯吹去海螺上的灰尘,心想。
气流灌入螺壳中的空洞,顺着回旋的形状,挤出一声极轻的呼啸。
南柯一怔,想起光代离开时说的话。
“只要你吹响这只海螺,不管我在哪里,都一定会马上来到你身边!”
少女的信誓旦旦犹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