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得南柯胸口窒闷,无法喘息,让她的大脑被一条条糟糕而纷乱的思绪挤满,却理不出半点头绪。
南柯眼前雾蒙蒙的,闪过无数浮光掠影。
等她后知后觉自己在发愣,她已经捏着文件袋在玄关站了许久,小腿僵硬到发酸。
眼前的屋里十分安静。
阿流似乎不在。
独自一人站在这里,无端让南柯手脚冰冷,难以忍受。
南柯跌跌撞撞快步走向阳台,又找进厨房,最后,站在阿流的卧室前,克制着力度和声音敲门:“阿流,你在吗?”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里面没有应答。
偌大的空间空无一人,只剩下她。
南柯不禁低头,揪紧心口的衣料,沉默蹲下,将额头抵在硬邦邦的门板上。
南柯的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
今天,现在。
独自一人,竟让她感到如此地……
近处门把手无端转动。
随之传来的是“咚”地一下,重物落地的声音。
南柯茫然偏头。
被推开的是她自己的房门。
侧脸的碎发散落在她眼前,影影绰绰被分割的视野里,一条黑影探头探脑挤出门缝,紫瞳晶莹剔透,跟蹲在地上的她对视个正着。
“国崩?”南柯喃喃。
原来它是这么溜出房间的?
反观国崩,半点没有偷跑被饲主抓包的尴尬。
它保持优雅姿态,微微仰头眯起眼睛,从头到脚端详南柯,眼神近乎审视。
以至于南柯生出错觉——它好像很关心她现在的状态。
南柯曲起手指,去碰它毛绒绒的猫耳朵:“国崩,你知道阿流去哪了吗?”
猫头倏地往旁一闪。
南柯摸了个空,且被扭头的国崩怒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