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悦闻言瘪嘴又开始落泪。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她也想像温幸一样安静微笑,情绪平静,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但不行,在温幸递出纸巾的那一刻,她就觉得紧绷的情绪瞬间崩了。
她等一晚上,要的不是这个。
温幸道歉:“今晚不好意思。”
就连道歉,用词都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好客气好疏远。
为什么不是对不起呢?
对不起,听起来都比不好意思更亲近些,不好意思,真的好商务,好有距离感
温幸把当她当成“甲方”吗?
因为今晚补位的事
边悦只觉耳朵旁就像有无数只蜜蜂扇动翅膀,扰的她简直都要烦死!
“温幸,你骗我”
边悦心中无比酸涩。
她喘气幅度越来越大,她不能情绪大幅度波动,波动大,呼吸频率就会被迫打乱,气喘就会不受控制地犯。
边悦背身走到车旁,去拿药。
她心里酸极了。
期待了这么久,她想以最好最漂亮的样子出现在温幸面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肿着眼睛,红着鼻头,狼狈的大口喘气,在这犯病吸药。
难堪又丢人,她不想这样。
“我——”
我能帮你些什么吗
温幸想说的话停在唇边,她看着背身而站,轻薄身肩却不停轻颤的背影。
边悦在吸药,她不该打扰。
肩上,忽地落下软绵衣物,边悦没回头,她感受的到,是温幸的羽绒服外套。
“天冷,你穿的太少了。”
温幸说话声越来越小
大概是因为她上前,站在侧面给衣服时,看清了边悦眼中不断无声漫出的水雾,不自觉地,眼内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边悦脱下:“我不要。”
衣服滑落,温幸及时伸手,看着边悦单薄的露肩毛衫,她再次把衣服披在边悦肩上,动作有些犹豫,也有些几分小心。
温幸:“别在这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