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要使劲儿往后缩,原本平整的床褥被她乱挥的花萼揉得一团乱。
嫩白的足蹬在他肩膀上,呵斥他不许再来。
从飘飘然的云端重又回到人间,她又要后退,要与他保持距离。
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美事儿?
谢纵微亲了亲她泛着红的掌心,他知道,那是刚刚她自个儿受不住,用力抓住被面,磨出来的。
“怎么那么娇气?”
他带着些潮意的吻落下,那双深邃的眼却直直望着她,一眨不眨。
施令窈被他看得有些紧张,无奈手被他紧紧握着,收不出来,只能恨恨地抬脚踹他。
——这个动作,她近来做了颇多次。到了后来的后来,谢纵微更过分,更不愿遮掩的时候,施令窈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踹他,他顺势捏住那一截柔软细白的小腿肚。
那是一个温柔,却又绝对掌控的姿态。
反倒便宜了他。
她不说话,只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瞪着他。
“不说话?”谢纵微继续啄吻着她细嫩,泛着红的掌心,“阿窈,我想你多发出些声音。”
“骂我也好。尖叫也罢。我都喜欢听。”
施令窈无声尖叫着,使劲儿蹬他:“老王八蛋臭老牛你快闭嘴——”
潮红的脸,水亮的眸,还有狠狠瞪着他的,凶狠又难掩羞恼的眼神。
谢纵微含笑受用下她的嗔骂,细碎的吻落在柔软细白的小腿上。
“唔,阿窈,如果你能少用几个老字的话,我会更开心些。”
施令窈呸他一口,谁要他开心了,她的本意就是要羞辱他。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光风霁月位高权重的老男人甘愿夜里偷偷摸进我屋里做这些事。”施令窈适时地停顿了一下,她的呼吸仍带着尚未完全平复的急促,看向谢纵微的眸光里除了还未散开的雾一般的迷离,更多了几分鲜活的讥诮与挑衅,“敢做不敢当?”
带着茧意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小腿肚。
施令窈险些真的尖叫出声。
谢纵微轻轻笑了一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敢做不敢当?”
“这个人,好像是你自己,阿窈。”
施令窈一瞬间炸毛了:“我什么时候——
这一霎间,她清楚地看清了谢纵微深邃眼瞳里涌动着的情绪。
是贪婪,是坦然,是欲望。
“你没有吗?阿窈,不是我计较,实在是这种事,不能轻拿轻放。”不然这只越来越娇气、大胆、贪吃的猫,会继续躲避下去,等到自觉风头过去,又翘起漂亮蓬松的尾巴,在他腿边蹭来蹭去。
明明是讨食,她却能做得十足高傲。
仿佛这是她独独给予他的恩赐。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