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缓缓捏着?白眠雪丰润可爱的小?巧耳垂,他先前竟不知道,这小?东西这么?有趣。
“殿下?放心……”他整了整衣袖,挑眉一笑,“既然殿下?喜欢这玉,那本?王定当竭力以赴,一定为殿下?找块一模一样儿的来,嗯?”
他的视线轻轻扫过小?美人缺了发?冠的乌发?,又忍不住勾唇,“只?是本?王如此费心寻来,殿下?可答应我,一定要日?日?佩戴,好不好?”
“日?日?”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白眠雪抬眼懵懵懂懂,迷迷糊糊地看他一眼,不知是明白了,还是没明白。
“殿下??”
奈何谢枕溪没有这么?好糊弄,他又唤了一声默默出神的小?殿下?,似笑非笑道,“殿下?可要记得。不然,本?王就该伤心了。”
说罢,不管不顾地俯身抱起白眠雪,“走吧,闹了这么?久,本?王送殿下?回宫。”
“知,知道了……你先,放我下?来……”
小?殿下?眨眨眼,总觉得这笑容有几分不怀好意。
下?一瞬,却已经被人抱起来分走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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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清晨。
绮袖刚刚指挥着?小?太监们?洒扫完院子,积雪和?枯枝清理出了一大堆,虚虚地堆成一团,等着?小?太监们?拿着?工具手忙脚乱地清理了个干净。
这厢刚刚忙完,扫墨带着?人收了扫帚之类的工具,突然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脑袋,试试探探地朝着?绮袖道,
“对了姑娘,听说咱们?院里的冬竹昨儿夜里病了,约摸是没炭盆冻的,问问姑娘,这可怎么?办呢?”
宫里规矩,若是有病着?的宫人,绝不允许得病的奴才和?主?子住在一处。因而每当有奴才生病,都是拉下?去?扔进专门给丫宫女太监瞧病的地方,若能有造化活下?来了呢,那便是幸运。
若是不幸死了,或者是被同?住的人的病情影响严重了,便只?能一张草席卷了,等着?埋了便罢。
进了那里,鲜少有能活下?来的。
绮袖把晾在外头一夜忘了收,现下?冻得结了霜的素色手帕取下?来,低眉思索了半日?。
其实自从?冬竹因为卧底一事被白眠雪戳穿暴露后?,他在五皇子殿的地位待遇便直线下?降。
先前好歹是领着?几个小?太监的皇子殿二总管,现如今却是被边缘,被排挤的“叛徒”,只?能尽可能地少出现了视野里,尽量挑些别人不愿意干的粗话。
因着?他小?心谨慎,又有白眠雪的宽容不计较,因此冬竹和?扫墨他们?勉强也能搭上两句话,有时也求他们?当班做些小?事,彼此慢慢成为一种不是十分熟络的熟人关系。
“偷偷请陈太医过来瞧一眼罢,若是还不好,就只?能‘送下?去?’”了。”
送下?去?说得就是送到那人间炼狱里去?。
绮袖匆匆说道,
“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狠心,毕竟都在五殿下?身边服侍伺候一场……只?是殿下?自昨日?回来便直嚷嚷身子不舒服,要用热水泡澡,又闹腾着?喝药,总之折腾到好半夜才熄灯睡下?……”
“所以若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就赶紧搬出去?罢,免得给殿下?把病气过上了,到那时候了,才是罪人。”
她声音不大却清晰,隔着?窗子一字不落地送进冬竹耳朵里,他只?得无?声地应了一句。
……
“头疼。”